没有,沈卿上次举荐的那个杨晟我看就很好。”
沈琢便知二人是想到一处去了,花芜则前来禀报已经在花厅摆好了饭菜,含碧便微笑着,“沈卿,还是先用过晚膳再说。”
沈琢略点了点头,二人移步至花厅,含碧晚膳并不喜食油腻之物,是以昭月殿的小厨房蒸了一笼螃蟹,如今已近秋末却还有这样看着丰腴肥美的螃蟹,沈琢只看一眼便知这是御赐之物。
蟹肉难取,沈琢便用一旁宫人们早就备好的蟹八件拆蟹肉,拆好了,沈琢便将那丰腴雪白的蟹肉放在含碧碗中供她取食。
含碧笑盈盈看着他拆蟹,沈琢将蟹肉放入她碗中,她倒也不客气夹起竹箸蟹肉略蘸了蘸一旁碟中的醋便用了。
“味道不错。”含碧赞了一声,只是接着道:“不过劳烦沈卿拆蟹,下次还是吩咐小厨房换个法子做螃蟹。”
沈琢拆蟹的动作未停,只是道:“为太后娘娘做任何事都是臣之荣幸。”
含碧闻言轻笑了一声,不论是不是甜言蜜语,她似乎十分受用,二人之间的气氛难得如此松弛。
于是她也并不聊一些朝事,只是捡了几件琐事来说,沈琢则耐心听着,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这温馨的气氛维持到这顿晚膳结束。
不过含碧心里是容不下太多平凡的事情,花芜奉茶来时,终究还是聊起户部尚书这个职位空缺之事。
杨晟是沈琢举荐的,在户部侍郎这个职位上干的不错,如今职位空缺升上去也没什么不妥当,何况他不背靠世家,更是上了一重保险。
于是这事就这么毫无异议的定下了,含碧将最后的折子批完,见时辰还尚早,沈琢也未曾离去,便提议道:“要不沈卿今日就不走了?”
说完去拽他的衣袖,这倒是她少见的有过往几分天真的一面,哪怕知道于理不合,他还是道:“好。”
*
含碧的双眼被用一块红绸蒙住,沈琢落下细密的吻,在她的耳廓与唇边,那榴红的唇如同沾了花露,泛着丝丝的甜。
她瞧不见,只有打在耳廓的热气与吻提醒着他,她与沈琢正在做着亲密无比的事情。
等待她的,是对方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含碧虽看不见却依旧想着对他调笑几句,“沈卿,你还是这么……”
对方却陡然用了些力,心软二字还未曾吐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娇吟,那些温情似乎消失,迎接她的是疾风骤雨。
不过沈琢到底怕伤着她,这场云雨过后将人揽在怀中,含碧在昭月殿里间床榻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含碧醒时已经未曾见到沈琢,花芜替她更衣解释道:“沈大人一早便醒了,又不忍打搅娘娘安寝。”
含碧晓得他是有几分避嫌的意思,倒也未曾说些什么,换好朝服径自上朝去了。
提拔杨晟的旨意一早就下了,不像从前,虽然偶有人反对几句,也无伤大雅,只是这旨意一出,吏部尚书直言道:“户部尚书这个职位户部侍郎恐怕担任还不妥,难以服众,还望娘娘三思。”
他起了一个话头,谢家与裴家的人也顺着这话说,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含碧却并未开口,反而是杨晟,他身着绯袍手中持着笏板道:“吏部尚书,太后娘娘如今已然下旨,金口玉言如何能收回决断?”
吏部尚书却道:“杨侍郎如今年纪稍轻,恐怕就算坐上尚书位置,也难以服众。”
含碧颇觉难缠,毕竟吏部尚书也算王家的人,朝中如今势力盘根错节,恐怕赵家还是想保住户部尚书的位置,就算不是王家的人来坐,也不能让这个毫无根基背景的杨晟来。
一时间两边僵持不下,而沈琢却一直未曾发话,帘幕后的含碧便缓缓问道:“沈卿,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