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日的运动会在周五傍晚结束。
再次在晚上遇到徐泮,依旧在湖边便利店附近。
买到喜欢的果冻,她蹦蹦跳跳的回家,哪知在转弯处的角落看见有几个黑压压的人,围着一个男生,背对着。带头的人手里还拿着一只玻璃酒瓶,玻璃瓶在灯光下亮的刺眼。
没等她看清那几人脸,他们已经打斗在一起。
被围着的男生动作利落,几下就把率先上前的两人撂倒,他握着拳的手在灯光下熠熠生光,凶猛的一拳抡在一人的脸上,丝毫没给对方还手的机会。
这时,看着身边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他打倒在地,那个拿着玻璃酒瓶的人突然冲上前,趁他不备,往他头上砸去。
男生偏头,用右手抵在前额,玻璃酒瓶砸在了他手腕处,那人砸过去的力度极大,玻璃瓶砸在他的手腕处瞬间碎裂。
看见他的侧脸,沈之吟微愣在原地,她害怕的捂住嘴不敢出声。
一阵风吹来,她闻到风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再抬眼时,他那只受伤的手,滴着血,握着那只破碎的酒瓶,狠狠得插进那人的手掌心里。
男人的惨叫声,和另外几位连连往后退夹杂着求饶的声音。
沈之吟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药店买了一大袋药物,站在转角处等他。
她小心翼翼的往那处看,那几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徐泮也不见了。
仿佛刚刚那一幕是她的梦境。
远远看去,路灯洒在地上点滴的血迹上,泛着银光。
是真实存在的。
“你不会,又看见了吧。”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沈之吟转身,看见他冷静的站着,发丝有些凌乱,烟灰色的短袖下摆沾着一些血渍,不知道是谁的。他垂在腿边的手还在不停的滴血。
不知为何,她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持续滴血的手,看起来很严重,她捏着手上那一袋药没递给他。“我们去医院吧。”
徐泮依旧站在那边,没靠近她,看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他把右手往后缩了一些。喑哑的声音,不似刚才拿着玻璃瓶对着那人的凶狠,而是清淡中带着半分疏离,“太晚了,你回家吧。”
“你会去医院吗?”女孩不依不饶,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仰头看着他,脸上除了惊魂未定,还有一丝半点的担忧。
徐泮偏移了目光,没答。他看起来要离开。
沈之吟出声,上前靠近他。“那这次,换我给你擦药。”
女孩软糯又带着点颤音的声线,无疑在透露着她的害怕和不安。
她明明很害怕,却要坚持留着不离开。
白织灯下,她的小脸半仰着,视线停留在他脸上未曾离开。
白皙素净的脸上,竟带着一点倔强。
她长得很漂亮,比两年前出落的更加美艳。澄澈的黑瞳含着柔软和坚韧,鼻尖微红,可能是因为刚刚看见那场面时,她有些害怕。那片朱唇看起来无比娇艳欲滴,在这束光线下格外动人。
“不用。”他后退了几步,拒绝她的靠近。以简洁话语打断她想继续的事情。
“可是你的伤好像很严重。”徐泮的疏离,她明了,暂停了靠近他,她站在原地轻声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晚上别一个人出门。”他严肃的神色,加深了他眼里的冰冷。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沈之吟懵然的看着他,她在脑海里快速回忆他那日的手上细微的伤口,和今日依旧重复的这句话。
她往刚刚那处看了一眼,不确定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
没时间细想,此刻,只想着帮他止血。
她大步上前,抓起他未受伤的那只手腕,往湖边的长椅上走。
走了几步,徐泮没出声,她回头看他的神色。他的视线在看自己抓着他的那只手,看得是她的手。
她缩了缩手指,但又继续拉着他走,仿佛怕他跑了似的。
两人落座,她低头在一大袋药品中找出了碘伏,捏起他那只手,用一只干净的纸袋子垫在手下,把碘伏熟练的打开,低头仔细的给血迹斑斑的一大片喷洒了碘伏,取了棉球轻轻的擦,反复好几遍,直到把血迹擦掉,露出伤口。
女孩精致又美艳的小脸微微低着头,与他的视线侧着。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
伤口除了有几片细小的玻璃碴陷在里面,还有一些划伤。
她取出一把小镊子,用碘伏喷了几下,简单消毒。
接着路灯还不够亮,她那出手机点开手电筒,递给他那只未受伤的手,抬眼便撞进他灼热的目光内。很快,她先偏移开。
“你拿着,照着伤口,我要给你取碎片,会有些疼。我尽量轻一点。”她交代完,看见他接过手机,往伤口处照着。
女孩好听的声音一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