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去叫醒郑茉儿。
可郑茉儿睡得实在沉,怎么叫都叫不醒,时间容不得再耽搁,郑敏儿便将郑茉儿背在身上,推开门急匆匆下楼。
然而就这一刻功夫。
楼下已变了天。
有几个官爷打扮的人和几个蒙面人打作一团,刀光剑影,让人心生恐惧。
郑敏儿无法,只能退了回来,然而还没走上几步,面前不知从哪儿出现了几个蒙面人,郑敏儿赶紧转身逃跑,那几个蒙面人立马追了上来。
郑敏儿有什么路便走什么路,一路上把能砸的都砸了,忽然,面前有一间厢房开了门,钟妈妈尖着嗓子道:“做什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打扰了夫人休息你们担得起吗?”
郑敏儿咬咬牙,背着郑茉儿向钟妈妈冲了过去。
钟妈妈被冲了回来,跌在地上摔了下去,钟妈妈当即骂了起来,郑敏儿顾不得这些,转身砰的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钟妈妈扑了过来说:“哪来的野丫头,敢冲撞我们夫人?”
“到底出了何事?”陈夫人扶着额头,病恹恹地说。
钟妈妈回头说:“夫人您别急,我来教训这野丫头!”
“快别想着教训我了,安静点吧!”郑敏儿忽然高声道。
钟妈妈闭了嘴,狐疑地看着她。
郑敏儿转身指着门外说:“出事了,外面有瑨国的刺客,出去就是个死。”
“啊?”钟妈妈吓了一跳,“竟有这种事?”
钟妈妈不相信,将郑敏儿一把推开,然而却迎面看见门上落了一道血迹。
钟妈妈瞬间脸色惨白。
她转身跑到陈夫人的身边,哭着说:“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还能回得去京城吗?”
陈夫人头疾复发,被她这么一哭,头更加疼了。
“你先别哭,我头疼得厉害!”
陈夫人本来想叫钟妈妈去请郎中,谁知道一开门就被郑敏儿堵了回来。
此刻就算没被刺客杀死,她只怕自己也要头痛死。
“夫人这头疾可是有些年头了?”郑敏儿忽然说。
陈夫人一愣,点头说:“正是,难道你有法子替我解吗?”
郑敏儿摇头:“我不是郎中,并没学过正经医术,只不过我父亲同样患有头疾,我瞧着您这症状和我父亲有些像,我父亲常年在外经商,遍寻郎中,终于讨得一解头疾之法,犯头疾时只要服下一颗便能缓解,可巧了,我这身上还有一些药丸,若夫人您信得过,不如服上一颗试试。”
郑敏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药瓶,并倒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出来。
陈夫人疑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吃。
钟妈妈一口咬定不可以吃,郑敏儿却没说什么,陈夫人吃不吃于她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陈夫人却忽然笃定说:“我吃,你拿来吧!若能缓解,我必定重重答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