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裙摆上。
安生掏出些碎银子递过去,抱歉道:“真对不住,把您饮子给撒了,这些银子是赔给您的饮子和衣裳。”
丫鬟有些气不过,刚抬头叉腰就被姑娘制止了,姑娘朝她眨眨眼,一句话都没说,就笑着拉着丫鬟走了。
安生有些茫然,这是什么动向。
刚这一打岔,安生也不走神了,只是没走几步路,就看见了周安瑾带着随从巡查,安生一想到就因为周安瑾被陆家拿捏住了,顿时看周安瑾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转弯就进了茶楼。
安生找了个临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外头的熙熙攘攘,她点了一壶茶、一盘瓜子,小二很快呈了上来,安生倒了一杯茶,在思考要怎么拒绝陆家这门媒。
陆家这桩媒有些不好拒绝,毕竟陆家拿定了她在青城县人生地不熟,不敢得罪陆家。
对安生来说得不得罪陆家都无所谓,但是真导致她做不到99桩媒,那真是亏大了。
都怪周安瑾,她都不知道给他看了多少姑娘画像,创造了多少机会,就没遇到心动的人么,这人眼光怎么这么高呢!
安生正吐槽着,来人便自来熟地在她面前坐下,还拿着她的茶给自己倒一杯,安生看着周安瑾的眼神就不太好。
周安瑾假装没看见,找话题道:“听说安生被陆家请去做媒了?”
“嗯?百忙的周大人怎么会知道。”安生疑惑。
“陆家动静这么大,周某怎么会不知道。”周安瑾不好意思说因为上次落安生于危难之中,很是愧疚,便时时关注安生这边动向。
安生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陆家公子情况说一说,哪知周安瑾主动挑破:“可是那陆家公子失忆了?”
若说别人挑破,还有些震惊,就周安瑾这在青城县查案的本事,安生怀疑这青城县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而后,周安瑾指着楼下一位姑娘道:“那就是陈姑娘。”
安生凑过去看,有位姑娘测对着他们,正在糖果铺子前面挑挑拣拣,而旁边的丫鬟一个劲的制止她,想让她少买一点。
怪有趣的,这不就是她刚刚碰到的姑娘吗?
诶,她就是陈姑娘!
周安瑾又强调了一次:“她就是陈姑娘。”
嗯?她是陈姑娘,怎么了。
周安瑾看着安生不解的眼神,就知道她忘了,不由提醒道:“这就是那位与表哥深情脉脉对视的那位陈姑娘。”
哦!安生想起来了,想当初安生用账本换一个周安瑾给她做媒的承诺,她当时兴冲冲把女子画像给周安瑾选,周安瑾胡诌一堆理由拒绝,这其中就有陈姑娘,这周安瑾还说她与佛有缘,接过让她瞧见她与表哥眼神拉丝的场面,她当时还气冲冲质问周安瑾来着。
原来是她呀。
那她表哥?
“就是陆家公子。”周安瑾道。
那他们之前感情不错,怎么陆公子就失忆了呢?而这位陈姑娘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周安瑾似是看懂了安生的不解,答道。
好吧,虽然现在谜团一大堆,看在周安瑾为她解惑的份上,她对周安瑾感官稍微好了一些。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小离已经煮好了晚膳,就等安生坐下开动了。
安生接过小离递来的晚饭,左瞧瞧右看看,问道:“仪仪几天没有回来吃晚饭了。”
当初奚溶溶准备回京城,问李仪仪要不要一起回去,李仪仪婉拒了,在安生这接着住了下来,刚开始安生还能天天瞧见她,但现在隔三岔五见不着人,今天又没见着人,安生忍不住问了。
小离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下道:“大概三天没回来吃晚饭了,仪仪姑娘做不回来吃饭,通常会提前留言,今儿下午我又瞧见她留的纸条,估计她有什么事牵绊住了。”
李仪仪确实被牵绊住了,但不是事,而是人。
她望着前面拦住她去路的人,道:“程永言,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