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普通得在不能普通的中午,我们在食堂吃过饭走进办公室。刘祺中午没去吃饭。我们进门时他就趴在桌子上,呼吸沉重地睡着。大家好奇地相互看了一眼,意思是他通常中午是不睡觉的。我们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同事们按照惯例,有的从桌下抽出折叠简易床,有的直接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刚刚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刘祺的呼吸由沉重模糊声变得透彻,然后变得如同吹起小号般响亮。我有精神衰弱的毛病,趴在桌上翻动了几次脑袋。我自知根本睡不着,只是想闭目养神,但听着刘祺的跌宕起伏的鼾声哪里能养得了神呀,分明是一种折磨。终于忍耐到了极限,起身出了门。
走在院子里,院子里几乎没人。风吹在脸上,阳光照在身上,突然感到莫名的无比轻松,也许这就是从困境里走出的感觉吧。我在阳光下迈着松散的步子,走到大门口时,一个女人刷了门禁轰轰烈烈地走了进来。进门后,她向周围扫视了一下,然后目光锁定了我迎面向我走来。我似乎被她的气势震呆了,站在原地。女人长着一个倒三角形的脸,高颧骨,小眼睛,鼻子直挺的有些不自然。女人走到我面前,用扁平的嘴给我挤了个微笑,微微点头礼貌地问道:“请问海外销售部在哪里?”
“噢,那个楼二楼。”我并没有做太多的思考,转过身指着办公大楼说道。
女人点了头,道了谢,向办公楼走去。我望着女人的背影。心里开始嘀咕,“这人是谁呀?她有门禁,可又不知道海外销售部在哪里。是新来的同事?不会吧。没听说有新同事入职呀!”我疑惑地在脑子里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答案。应该是某人的客户,来公司参观,以前也经常有人来公司参观。也许那个同事现在午休电话调了静音。抬起头,看了看女人远去的背影,侧低着头眨了眨眼,总觉得女人刚刚的神态有些异常,自己的答案似乎不太合理,至于哪里异常还真说不出来。反正也要办公室,不如现在就暗暗地跟在女人的身后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女人中等偏下的身高,走起路来却像刮了阵风一样快。我紧紧追了几步,才跟上了她。女人走进一楼大厅,站在电梯旁用力按了一下电梯按钮,看电梯上方的灯牌数字一直显示3没变,她又焦躁地连按三次电梯按钮。灯牌的数字还是没变,她开始左右摆头寻找着步行梯。在她的右前方上楼的步行梯被她找到了,敏捷有力的步子伴着清脆的脚步声她向步行梯走去。我犹豫了片刻,最终放弃了乘电梯,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女人到了二楼,拱着腰,抬着头扫视着各个办公室门上方的门牌。看到海外销售部门牌时,她站定了脚步,猫着腰透过玻璃往里面瞄了一眼。她似乎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扫兴地站起身来,又试着探头向旁边玉莲的办公室扫了一眼。突然她两步并一步走到玉莲的门前。我远远看着心想:“噢,原来是有急事找经理的。”我的好奇心刚刚消散,女人下一个动作让我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那女人走到玉莲门前并没有敲门,而是粗鲁地拉开门直接奔进去。拉门姿态仿佛要把门扯下。我心头一惊,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我加紧脚步,几乎是飞跑起来。我远远地看到,女人闯进去时,玉莲还躺在沙发上休息。女人拉门的响声惊动了玉莲,她看到那女人时,迅速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时女人已经来到玉莲面前,二话没说直接扇了玉莲一记耳光。玉莲瞪大眼睛,吃惊地呆在那里。
“臭婊子,没男人吗?勾引别人老公。你还要不要脸。”女人的声音高亢嘹亮宛若一根根钉子,钉在了休息同事们的耳膜上。同事们从简易床,桌子上爬起来,呆懵地相互看着,似乎等待着更多的声源以确定声音的传来的方向。
“谁TM勾引你男人了,你TM的自己男人管不住,来找我。”玉莲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站起来,挥起手,给那个女人一记耳光。
“臭姨子,还敢还手。” 女人嘴里骂道,红了眼,像一个猛兽扑了上去。
玉莲也毫不示弱,两人纠缠撕打在一起。
同事们都清醒过来,他们都听出声音是从玉莲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时,朴俊琳是第一个从自己位置弹起来,冲了出去。
朴俊琳冲进玉莲办公室后,走廊其它办公室的门也相继打开。朴俊琳费了很大劲才把玉莲和那个女人分开。两个女人的头发都被彼此抓着凌乱的像个鸡窝,脸上也都留下了彼此鲜红的指甲印迹。分开的两个女人还都像个泼妇一样相互谩骂。
“臭姨子,看你TM还敢不敢勾引我老公。”女人指着玉莲骂道。
“谁TM的勾引你老公了。你个傻逼。”玉莲回骂道。
“你TM的昨晚都发了什么微信,你自己不知道?”女人侧过脸看着朴俊琳接着凶巴巴地说道:“你把手机拿出来。微信的内容我都看了。”
听到这时,大家才惊讶的知道。这个女人是朴俊琳的老婆。朴俊琳瘪着嘴,板着脸,镇定说道:“有事回家再说。”他拉起女人的胳膊往外走。“什么回家说,我就要在这儿说。”女人用力摆着身子和朴俊琳较劲。但朴俊琳的力气大的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