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看着她:“等我,周五我就过来陪你。”
这些天她一滴泪没有,但游星的这句话让她鼻头一酸,“好。”
夏知桐欲在周六假意离开,她估准陈之侨会去找她,届时她带着律师上前。这事必然让狗男女什么都捞不到。
游星‘嗯’了一声,提起其他事,她不想夏知桐一直沉浸在负面情绪中,跟她说起网上看到的段子,生活中的趣事,想逗她笑一笑。
但这事不是听个笑话就能忘却的,游星费力说,夏知桐听得心不在焉,但也努力配合。游星放弃了,沉默。其实她的心情也不好,内心很烦躁,面上没显。想起这些件烦人事,重重叹口气。
诸事扰君烦,眉头舒展不开,讲再多笑话都是。她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夏知桐问她怎么的,游星只说没什么,自己都顾不上,就别顾她了。
夏知桐问车祸一事赔偿商谈情况,游星轻描淡写,没说起房惠一事。她又问:“周砚均知不知道此事。”
“管他知不知道,跟我无关,我的事更是跟他没关系。”
夏知桐一听就不对劲,问她是否和老板吵架,游星否认,确实没吵架,但一想到他就窝火,来气。
“别跟我提这个人,真的不想听到他的名。”
她是游戏人间的浪子,她是投资者委托给他的责任。她开心了,投资才到位。
游星轻蔑一笑,很是讽刺。她先前和友人的话,伤人但也是玩笑话。可是他的话,却实打的真心话,让人心寒。
高看他了。
夏知桐追问到底怎么了,游星不愿说他,说起来只会再添把火,惹自己不痛快。“总之,我是发现了,世界上没有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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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均估摸时间给她发微信问她到家没,一个小时了,她没回。
他不放心,打电话过去一直占线中。他意识到什么,问李宥雨:“她走之前有什么不对劲?”
李宥雨下了桌,齐佐顶上。她这才专心回忆游星当时状态,说要走时的语气很平静。
他与齐佐的那番话,不适宜让对方听到。他一直留意客厅,游星并未走到两人近处,应该是没听到。那能因为什么?
周砚均还是不放心,让李宥雨打电话给她。李宥雨嫌他操不完的心,但也打了电话过去。
李宥雨一打就通,确定她安全到家后她问:“周砚均担心你,又打不通你电话,所以让我问问情况。”
李宥雨开的免提,“劳他担心了,可以有,但没必要。”她的音调平平,周砚均知道,她生气了。
游星生气的点千奇百怪,周砚均想不通但习惯了。直到周恒在阳台处接电话,他在洗手间洗手时明了,那番话确实被她听了去。
周砚均擦干手打开和她的聊天界面,想发什么,辗转半晌后放弃,将手机揣回兜里。
他辩解不了,话很刺耳但是实话,惹得人不快是正常。
齐佐的话点醒他,确实有些超乎距离了,这番让对方拉开和自己的距离也是好事。齐佐说她游戏人间,是感情经历丰富的浪子。周砚均不认同,姑娘心高气傲得很,即便身在万花丛中,仍能做到高傲掠过,片叶不沾身。
是冬,在南方小城里,风像刮骨刀。无论穿得再厚,风刮来时冷得打哆嗦。才是初冬,游星扛不住找到最厚的羽绒服。
自打那晚,游星和周砚均再也未说过话,她没再偶遇过对门人,在电梯时两人如同陌生人般,不打招呼,没有任何眼神交接。撞见苏玉,让她去家里吃饭她也没再去过。
有什么文件要他签字,游星会等他不在办公室时才交过去。等他下回再离开时,一沓签好字的文件已经放在办公桌上,等她去拿。
两人莫名其妙的默契,谁也不搭理谁,就这么着。
李宥雨约她,一旦听说是好友局,她立马借口不去。李宥雨知道两人别扭,颇为好笑。周砚均是那种世界末日来临,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的死样,却次次和游星吵架闹别扭。
游星没解释缘由,只说以后别提他,不是一路人。李宥雨颇觉好笑,没劝解,只随他们,她这个旁观人看得很起劲。
周二下了整夜雨,初冬的雨寒冷刮骨,次日游星翻出了最厚的衣裳去上班。刚坐下,李宥雨煞有其事地凑近:“你来了。”
游星将充电器插在插排上,“嗯,早。”昨夜玩手机睡着,带着低电量手机来公司。李宥雨之前戏谑她也开始蹭公司水电。
游星依照齐佐的意思,早来半个小时,办公室人不多。李宥雨就直接在工位跟她说:“你让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说时,她像碰头的特务,双眼警惕四周。
游星没跟上,“?什么事。”她完全想不起让李宥雨去调查什么事!
李宥雨说是曾英一家子的事,据她妈妈打听,周强在三年前醉酒骑摩托车撞上电线杆,好在速度不快,只是全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