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身上的香味。
彻查此事的人也差不多可以确定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程亦故意叫洛觉溪去他的营帐休息，他提前在熏香中加了可以让牲畜发狂的东西。
只要晚上点燃，就可以让洛觉溪的衣物上彻底沾染上这味道。
不过这一切只是猜测。
因为除了洛觉溪身上有那个味道。
整个营地都没能再搜到第二样有这气味的东西。
不过还有一点。
为什么太子和洛杭云还有楚曼依的马不怒呢？
只能是提前放了解药。
这就再次缩小了范围。
证据虽然被毁了，但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楚凡均的身上有一股极为奇特的味道。
本来太医还想着这解药味道怎么那么冲。
结果是楚凡均的臭脚丫子味……和解药的混合味道。
这结果可给楚凡均气坏了，程亦踢他那一脚，肯定就是故意把放他绷带里的解药拿走……
楚凡均大骂特骂，一副要弄死程亦，却又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而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过半夜，他就偷偷溜进皇帝帐篷里。
楚凡均和皇帝陛下说了什么，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
出于政治角度，为了利益最大化，该杀、想杀的人不能杀，最后也只能弄个替死鬼被推到台面上受死。
程亦很清楚这一点。
其一是没有证据，其二是俞国还不能拿他这个澭国使臣怎么样。
这件事貌似就这样解决了。
……
楚凡均听说洛觉溪回来了，忙不迭过来找她。
“你要是没了，我还真怪舍不得的”，这是实话，毕竟要找第二个这么缺心眼，还这么好看好玩的，那可难了。
“不过你送的匕首没了，估计也找不回来了。”
“不过是一把匕首而已而已，丢了就丢了，下次再送你把更好的。”
“我哥呢，他在哪，他还好吗?”
“好的很。”
觉溪将挡路的楚凡均推开，进入帐篷，“只人要没死，在你那儿就是好，真不知道我问你干嘛。”
……
秋狩结束。
户外活动到此为止。
不过这宫里的日子也不算是没有指望，因为很快就要过年了。
到时候，入宫读书的人都可以回家休息几天。
其实在觉溪看来，她、楚曼依、夏若悠在宫里学的东西都不过是小打小闹。
首先他们年龄就不同。
太子、楚凡均今年十五，洛杭云今年十四。
夏若悠今年十四。
楚曼依今年十三。
她们的基础参差不齐。
再和太子他们学同样的东西。
那学到深奥处时就只能是囫囵吞枣。
像洛杭云这样的天才，没有第二个。
至于她们几个，各人程度不同，就该学不一样的东西。
想来，皇帝陛下这个安排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让大臣子女和皇子公主建立一些良好的友谊，巩固皇权阶级和臣子之间的关系。
至于真的指望这些公主和未来的太子妃人选们努力学习，估计是没有的。
那么，她待在这宫里的日子应该很快就要彻底结束了，毕竟等到了来年，她就十四岁了。
……
不过觉溪还没等到年末假期，就先听到了程亦回到澭国不久便暴毙身亡的事。
这其中具体的事情，按楚凡均的话来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用不留证据的方式解决不留证据的人。
程亦此人谨小慎微，心思缜密，却也有一个极大的缺点——却过于自信。
楚凡均通过洛觉溪的手给程亦送放了毒的点心，并事先给洛觉溪吃了解药。
想来程亦那么精明的人，碰上洛觉溪这么个傻嘚儿，是不会太有戒心的。
当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在赌。
庆幸的是，他赌赢了。
至于那晚他和皇帝说了何事，不过是解决程亦的同时，帮他解决掉一个澭国送来的妃子罢了。
或许那个妃子无辜，但很可惜，皇帝陛下怀疑她，他要给程亦扣上屎盆子也需要她。
程亦暴毙没多久，澭国送往俞国的那名妃子就“自尽”了。
然后就只需要在民间找几个人把程亦和这妃子有私情的谣言散布出去就好了。
最关键的，这妃子最初还真就是程亦找来献给俞国的。
两人要有什么关系，还真说不准。
澭国这下子只能打掉牙齿，往嘴里咽。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