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韫被人抓住,献给了鬼焰熠。
宫殿鲜血泊泊,阴森可怖,侍卫拿着刀要把她做成美人灯,供鬼焰熠欣赏把玩。
他们笑得瘆人:“这回抓回来的长得不错,做好看一点,陛下满意了定会重重有赏。”
宋清韫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从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手段,刀刃近在眼前,她拼命往墙角挤,手脚并用狠狠踹要杀她的侍卫。
奈何男人力气大,挣扎间,宋清韫的手轻易被按压在头顶,满脸横肉的侍卫笑吟吟,挑起她的脸:“迟早要做成美人灯,不如先让我们兄弟享受一下。”
宋清韫绝望又羞耻。
她身上的衣服在侍卫的撕扯下,只剩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可怜巴巴挂在她肩头。
侍卫瞪大了眼睛,恶劣笑起来,伸手就要将她最后一层尊严扯掉。
宋清韫双手护在胸前,喉咙里泛起哭腔:“滚开!”
如果知道会被人抓住,受此□□,宋清韫一定不会选择逃跑。
她会跟爹娘死在一起。
然而下一刻,她的脸上溅起滚烫鲜血。
侍卫的手臂咚的掉在地上,喉咙里阴凉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惨叫,宋清韫瞪大眼睛,面前一片惨状。
侍卫漆黑的眼球被挤爆,头颅也随之滚落在地。
身上的力道松懈下来,宋清韫跌倒在地。
她满脸鲜血,望着那双惨白空洞的眼睛,身体发软。
“陛下。”
阴森的宫殿里静谧不已。
眼前出现一个身影。
宋清韫惊觉不妙,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回过神来,就慌忙趴在地上往后躲。
然而下巴却很快被抓住,病态惨白的手上移,狠狠捏着双颊,她惊愕抬头,却见长相俊美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他穿着一身红衣,墨发披散,惨白的嘴角噙着一抹艳丽鲜血,在众人屏息敛声时,循着悠悠火光向她看来。
他打量她片刻后,勾起一个柔和的笑容:“被我抓住了。”
宋清韫刚刚失去双亲,身负为全族报仇的重任,她不敢死,于是用力推开男人惨白的手。
“滚开!”
煤油灯噼里啪啦响着。
她气愤下反抗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偌大宫殿里。
全府被奸人所害,一百二十口人无一生还,宋清韫还记得当时她娘为了让她逃命,死死抵住刀口,身上鲜血淋漓的惨状。
她娘告诉她要活下去。
她也必须活下去,为全家报仇。
身体里的求生欲让宋清韫鼓起勇气,她双手攥住男人的手往外扯,腿脚也一同用力,胡乱踢打。
“你走开,我不怕你。”
男人手上的劲猛地加重,宋清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无助望着他,眼眶里的泪水打湿了羽睫,她眨了眨眼,冰凉泪水落在鬼焰熠掌心。
鬼焰熠皱了一下眉,似乎觉得这滴泪水碍眼,指尖摩挲,握住了拳头。
他抬起眼,掐着宋清韫脸颊的手慢慢收紧:“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他在说她丑。
宋清韫倔强地盯着他,喉咙哽咽,就是不肯再流下一滴眼泪。
被抓回来的路上,她听到侍卫说南知陛下是个扭曲狠厉的疯子,喜欢抓漂亮女子回来,剥皮抽筋,晒干做成人皮灯,挂在门上把玩。
俗称美人灯。
宋清韫被丢到这间房里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门上挂的美人灯,瑰丽明亮,灯面上的鲜花朵朵绽放,仿若勾人心弦的魂魄。
而现在他说她丑,宋清韫脑筋一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美人灯都是需要美人做出来才好看,我长相丑陋,做出来不好看的,你放了我吧。”
宋清韫已经不在乎是丑是美,只要能活命,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鬼焰熠却像是听了个笑话,眼眸阴戾:“放了你?”
宋清韫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我长得不好看,就算做成灯也入不了陛下的眼。”
“做不成美人灯,那就杀了喂狗。”
鬼焰熠拎着宋清韫的后颈,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在角落里。
侍卫握着刀上前,杀气凛凛。
“求求你放了我,要什么我都给你。”宋清韫声音里含着哭腔。
全族一百二十口性命,娘亲用鲜血助她逃跑,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她不能死,她得活着。
侍卫面无表情,刹那间,手起刀落。
宋清韫屏住了呼吸,小时候她听说过,南知人手段残忍,尤其擅长折磨犯人,被他们抓住后,他们不会立刻杀了你,而是每天砍断你的手脚,让你生不如死。
宋清韫腿脚酸软,指尖被掐的泛白。
她想逃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