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他满意的神情在打开门之后,就瞬间急转而下。
“徵公子。”
是金繁,他根本没走。
锋芒一触即发,两人的过招异常激烈。
衣袂翻飞起舞,落叶四处飞舞,刀光闪闪,呼呼生风,每一招奔向对方要害,宫远徵的武功不俗,可令人意外的是,金繁却更胜一筹。
只见金繁的长刀密不透风,竟然完全压制住了宫远徵,倒是宫远徵显得有些狼狈:“区区一个绿玉侍卫,竟敢对徵宫宫主下杀手?你反了你!”
金繁持刀步步紧逼:“你擅闯羽宫,私自盗窃,我身为羽宫护卫,当然有资格拿你!”
宫远徵冷笑:“就凭你?”
锋芒毕现,刀刃相击,金繁再次出招,快如闪电的交手中间,金繁突然一个旋身,转到宫远徵身后,用刀背击倒他,那一下用了死力,宫远徵吃痛倒地,怀里医案掉落出来。
金繁注意到掉落的东西,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宫远徵先行拿起,金繁只拽住了一角。
两人一左一右扯着医案,谁都不愿松手,争斗间,医案被“撕拉”一声撕成了两半。
失了力,宫远徵和金繁迅速弹开,手中各一半,趁着金繁分神的瞬间,宫远徵也知道继续纠缠无意,便拿着那一半医案转身施展轻功飞身离开。
金繁刚想去追,余光却瞥见了向他跑来的云为衫,便只能作罢。
角宫里,没合紧的门缝里传出一声闷哼。
宫尚角正在给宫远徵上药,宫远徵的背上青紫一片,他咬牙:“区区绿玉侍卫怎么会如此厉害?”宫远徵一方面疑惑,一方面怕哥哥笑话:“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卫。”
“我回头查一下金繁。”宫尚角涂好药,把宫远徵的衣服拉好。
宫远徵目光里有些愧疚:“哥,医案我只拿了一半,要怎么指证宫子羽...”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宫尚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目光凝重的转向门口,那里的地面缝隙露出了一个虚虚的影子,两人面色闪过一丝异常。
房门被猛然推开,宫尚角闪到门外,人影虚晃之间,他闪身到门外人身边,一把扣住她手腕,托盘和瓷碗摔落,汤汁洒了一地。
“宫二先生,你把我拽疼了。”
竟是上官浅。
“你偷听了多久?”宫尚角的眼神冰冷又危险,手上用了十分的力气,说完,他看到了地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上官浅眉头扭曲,她忍着疼答:“药油。”
“你果然在偷听。”
上官浅委屈的弯下唇角:“方才徵公子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带伤,就想着拿瓶药油过来,却不想在门口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宫远徵从门后走了出来,脸色不悦而阴沉:“哼,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
上官浅却是没有继续解释久久站在门口的原因,只是话锋一转,突然说:“角公子,我有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这边错节盘根的事态,虞若初是一无所知的。
她和瓷音方才从医馆回来,走到书案边,将手中拿着的一本医案放下,坐下看了几眼,问瓷音:“远徴还未回来?”
“没有。”瓷音摇头,看了眼桌案上她们二人在医馆翻找了许久的医案,问道:“小姐打算如何做?先前...小姐说并不打算插手?”
小姐的态度一直很是鲜明,但昨晚看到角公子他们与雾姬夫人接触之后,却是一反常态的主动着手调查起来,她有些不解。
“是,执刃之事,我不愿插手,但...”她垂眸看向医案,摇头道:“这次...不一样。”
她已然知晓角公子找雾姬夫人是为何事,而她昨夜和今日两度去医馆,也大致猜到了雾姬夫人的盘算。
这件事情...她无法无动于衷。
可她仍有些犹豫,或许对于子羽来说雾姬夫人的谋划,于他是有利的。
但对于宫尚角来说...那却是一道至今都尚未愈合的伤疤。
这一点虞若初深有体会,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难以无视。
到了晚膳的时候,宫远徵才从角宫回来,一开始虞若初并未察觉什么异常,直到她为远徵盛了一碗汤,他伸手接过的时候,那手臂无意间的迟缓引起了她的注意。
若初奇怪:“你的手怎么了?”
宫远徵顿了顿,才放下碗,摇头否认道:“没什么啊。”
她狐疑的盯着他,又凑近他几分细细观察,忽觉得他今日身上的药香似乎也不太对劲,看着远徵面上不自然的神色,若初心思一沉:“你受伤了?”
“我...”宫远徵不想虞若初担忧和多想,却也不想对她撒谎,便有些迟疑。
“我看看。”虞若初却是焦急了起来,她站起身凑近他,一时情急也忘了其他,只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