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凶手是冯兴泽，姜云便把猜测他衣服来源这件事搁置了一下。
但她肯定是没有忘记的。
当时苦于中年妇女那一句“烧了”，整个线索都意外断掉。
现在，姜云总算抓住了一点儿线头。
有没有可能，那身衣服是经由石阿姨给曹安，再转手到冯兴泽那儿？
这么一算，那身衣服至少经手了三个人。
姜云想了想，决定抽空直接去问石阿姨，她现在想把重点放在云永年那儿，暂时无法分太多的心在别处。
不管石阿姨是如何被牵扯进来的，姜云不认为她会是幕后推手的帮凶。
几年的相处，足以看清一个人的品行。
在姜云看来，石阿姨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善良的人。
更何况，姜云相信她妈的看人标准。
不过，姜云仍然在心底留意了一下。
具体要怎么做，就看会画下什么东西了。
“别气别气，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姜云给老父亲顺顺毛，“孔阿姨他们还问什么了吗？”
“孔阿姨？”姜军海疑惑了下，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女警官？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姜云暗道不好，憋出了句话：“……就自然而然？”
姜军海皮笑肉不笑道：“姜云同志，回去给我好好说说你去了警局几次。”
姜云闭嘴了。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顿教训。
到家后，姜军海没立刻说什么，而是飞快地整出几道菜端上桌。
姜云看着满桌的“断头饭”，选择先快乐干饭再谈其它。
果不其然，碗筷收拾后，姜军海正儿八经地坐下道：“说说吧，进了警局几次？”
姜云下意识在心里数了数。
一看姜云的反应，姜军海就知道这孩子去了绝对不止一次。
姜军海：“几次？”
姜云：“……”
姜云：“就三次。”
姜军海：“真的？”
姜云：“绝对大实话！”
单就这次循环，她确实只去了三次。
开始一次，抓冯兴泽一次，曹安制造车祸一次。
至于其它循环……姜云表示做人要灵活变通。
“第二次是冯兴泽打算对你动手的时候吗？”姜军海想起了这个。
“对。”姜云点点头。
姜军海松了口气，看来他闺女就是比较自来熟，和警方能交个好。
姜云要是知道她爸这么想，肯定会摇摇头道：“爸你醒醒！你闺女这样是因为牵扯得太多了，才不是什么自来熟！”
“下回要是再去笔录要告诉我知道没？”姜军海道。
姜云同意了。
姜云心想：“很好，下次瞒得死一点。”
她其实也考虑过要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姜军海。
但姜军海和沈依秋不同，她无法确定她爸会相信到哪种程度。
别到时候认为她是因为目睹妈妈过世而导致精神失常。
父女俩结束对话后，姜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出纸和笔，姜云就开始画今天出现的线索。
首先是与孔青文对话时——
最先出现的是妈妈的脸，她靠着家门，脸上挂着调侃的笑，头上冒出一个对话气泡：“我倒是不知道，你和梦梅关系这么好。”
画面转移后，出现了曹安的脸，他也在笑，显得憨厚无比：“主要是相处久了。”
妈妈从兜里拿出手机道：“给个联系方式吧，梦梅可是我失而复得的好姐妹。”
曹安忙不迭地也掏出手机。
画面最后是备注着曹安的通讯录界面。
姜云把这一页拿起来看了看。
单从内容来看，这描述的场景绝对不是最近的，应该是曹安当物业那段时间的。
但她不知道曹安是在什么时候做的这份工作……
等等!
姜云想起了之前在出租车公司官网查到的东西——曹安，男，42岁，工号305263，出租车驾龄7年。
驾龄七年？
石阿姨的丈夫出事是在三年前，此前夫妻俩感情不错，曹安应该不可能插足其中。
可从妈妈的态度来说，这时候的曹安和石阿姨显然有了暧昧关系。
那么，这一页中妈妈和曹安的对话不是发生在曹安做物业时吗？
但要说曹安专门跑来这里一趟又不至于，妈妈看起来也只是偶遇曹安所以说了两句。
姜云尽可能摒弃掉私人情感，想到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石阿姨和丈夫感情好是假的，石阿姨出轨了。
这是姜云觉得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