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口，孔青文下车时朝四周望了望，没看见姜云的小电动，便对驾驶位的秦学海说道：“就在这儿等她一下吧。”
秦学海说好，也跟着下车。
“等会儿怎么说？”秦学海关上车门道。
孔青文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冯兴泽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秦学海摇摇头，叹口气道，“希望能救活吧。”
孔青文也有些头疼。
这是他们的一次错误决策，低估了曹安的疯狂。
谁能想到即使是面对冯兴泽这个“合作伙伴”，他也完全没有谈话的想法，直接奔着“一命换一命”去的。
“姜云很重要。”孔青文道，“背景调查得怎么样了？”
“只有一个比较特别的点。”秦学海回道，“姜云，女，21岁，大三美术生，目前就读于长乐大学……但她还有个比较知名的身份。”
“什么？”孔青文问。
“漫画家，一炮而红，人气非常高。”秦学海道，“算公众人物了，只是没怎么露过脸，仅开过一次线下见面会。”
“公众人物啊……”孔青文更为难了，“处理不好容易造成不小的社会影响。”
“应该没关系。”秦学海若有所思道，“我看那姑娘挺明理的，你别说，她唯一一部作品还是推理类。”
“姜云确实一直很冷静。”孔青文道，“但这也意味着我们打开她的心防需要更多时间，我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再……”秦学海本想说再看看，就瞥见了姜云停车的身影。
他指了指姜云的方向道：“来了。”
姜云停好车后就走了过来，向他们俩人打招呼。
“那我们就进去吧。”孔青文望着姜云道。
“好。”
一如既往的询问室。
“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你说的裙子了。”孔青文拉开椅子坐下道。
“嗯。”姜云道，“今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孔青文和秦学海对视一眼，然后示意秦学海告诉她。
“我们的失误。”秦学海先下了一个总结,接着道，“我们本来想利用冯兴泽引蛇出洞，结果这个‘蛇’采取了自杀式袭击。”
姜云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突然意识到，虽然她已经体会过了曹安的不要命，但是警方对此完全不了解。
她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一下？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姜云不是个会因为过于追忆往昔而后悔的人，抓住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确定冯兴泽和曹安都死了吗？”姜云一针见血道。
“没，都在抢救中。”孔青文捏了捏眉心，这两天连轴转带来了深刻的疲惫，“但救回来的概率不大。”
曹安冲着冯兴泽来时，是真的打算取人性命。
而当他们意识到时，已经晚了，人都被撞飞了。
“所以，你们肯定了冯兴泽的犯罪事实吗？”姜云继续道，“所以认可曹安是他帮手这件事。”
孔青文没有隐瞒：“结合你的话和现场的某些痕迹，并且冯兴泽自己也供认不讳了。”
“同时，他供出了曹安。”秦学海补充道，“不过，曹安的动机还不明确。”
对于曹安为什么要帮他，冯兴泽的回答是不知道，还让他们自己去问曹安。
如果不是引出帮凶这个环节的失误，他们已经可以把人捉拿归案了。
闻言，姜云就明白了他们没有察觉冯兴泽和曹安两人背后还存在一个操盘的阴影。
“你们查过冯兴泽和曹安是怎么联系上的吗？”姜云问道。
然后，姜云听到了某个听过的答案。
“曹安做过你们小区的物业，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有联系了。”孔青文道，“还有一点，方女士和曹安也有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吗？”
姜云回道：“我妈和曹安有联系是因为曹安的职业吧。”
她记得孔青文第一次对她提起二者的联系时，并不确定她妈妈和曹安是否有直接接触。
但是，孔青文否定了她的说法。
“不止。”孔青文摇头，“方女士和曹安关系不错。”
但怎么个不错法，孔青文没有提及。
姜云默然。
因为在这一刻，新的画面出现在了脑海里。
姜云收紧了手又松开，控制了下表情。
孔青文注意到了姜云的变化：“看来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姜云道，“实际上，在曹安作为物业的那段时间，我们根本没见过。”
孔青文沉吟一下，对秦学海道：“通知姜军海先生来一趟吧。”
姜云僵了下，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