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踉跄着跪了下来,想要大声叩拜引起殿内人的注意,却被太后一个冷厉的眼神止住。
见他的眼神不自主地向殿内飘,太后大步上前,推开了殿门。
阿花跟紧其后,同时示意远处站着的宫女内监们上前。
殿门刚推开,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嘤咛声。
太后立刻就明白屋里正在发生何事。她对阿花说:“你在这别动。”
而后气的快步上前,一脚踹倒了厅中做隔断的屏风,露出里侧床上,衣衫不整的三皇子和凝香。
好事被打断,三皇子扭头想斥责,却看到满脸怒容的太后。他吓的裤子都来不及穿,从床上爬下来就是磕头:“皇祖母。”
床上的凝香还困在药中,满脸媚态,身子扭曲着蹭来蹭去。
太后斥道:“来人,去把皇帝和陈贵妃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门外立刻有人应声离去。
余光看到三皇子还在颤颤巍巍地跪着,再怎么不喜,此人也是她的孙子。
太后嫌恶地道:“还不去把衣服穿上!”
三皇子抓起旁边散在地上的里衣,三两下穿好之后又跪在地上:“皇祖...”
“闭嘴!”
三皇子吓的顿时不敢再说话。
阿花守在门外,面色平静无波。发生这等皇室丑事,太后不愿叫自己进去看到也是应该的。
没到一刻钟,从外面进来一大群人。从他们的脸上不难分辨出,焦急的是那个传说中很得盛宠的陈贵妃,努力憋笑佯装慌张的是中宫皇后,还有身着黄色常服的圣上。
几人进了殿,阿花立刻就听到里面传来陈贵妃的哭诉声,三皇子的求饶声,还有圣上的怒斥声。
也不怪圣上生气,这朝露殿可是太后进宫之后住的第一个地方,里面那张床曾经躺过太后和先皇,也就是圣上的亲父和亲母。现在被人借着行如此肮脏之事,还是被太后亲眼所见亲自抓住的,圣上不生气才怪。
太后并没有多留,只说让圣上处理之后,就出了殿门。阿花立刻迎上去,扶着她向外走。
太后探究地看了阿花一样,出门直接回了慈祥宫。
进了慈祥宫的门,太后挥开阿花的手,沉默地看着她。
阿花朝她跪下:“太后。”
太后道:“这件事,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吧?”
阿花道:“阿花不敢,求太后明察。”
太后冷哼一声,也没让她起来,转身进了内殿的门。
大嬷嬷对此现状不明所以,见太后进去,大嬷嬷也进去伺候。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看到阿花还在跪着,大嬷嬷道:“太后问你什么,你实话答什么就是,何必要如此呢。”
阿花道:“我怎敢欺瞒太后,求太后明鉴。”
大嬷嬷叹口气,看着殿内没有声音传出,起身摇摇头,回了自己房间。
***
原因,很容易就查到了。
大嬷嬷道:“先前永康王家的小公子秦成括,和三皇子起了冲突。秦小公子的好友,就是阿花姑娘的弟弟不懂事,上前想要为秦小公子争辩一二,结果被三皇子的侍卫打了半死,差点没救回来。据说他还是在长公主的府上养的伤。”
三皇子仗着外祖家位高权重,和母亲陈贵妃得宠,自小为人就是嚣张跋扈,这般被惩治一下也好。可再怎么说,三皇子终究是皇室的人,是太后的亲孙子,阿花是个外人,更何况这件事是阿花利用了太后,太后心里这气,是怎么都顺不过去。
“也罢,她那弟弟也是为了成括,敢直面权贵不怯场,发展下去也是个将才,这件事咱们就当不知道吧。”太后道。
大嬷嬷轻抚太后的背,为她顺气:“是。”
太后知道大嬷嬷想她所想,“这都多少年了,一帆风顺的日子过着,倒把自己过成了活死人。现在被她这么一气,我倒觉得自己还是个鲜活的人。”
“太后说什么呢。”大嬷嬷一路陪着太后走来,这当中吃了多少苦,别人不知道,大嬷嬷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太后笑笑,不再提起从前事。
“她人呢?”
大嬷嬷向窗外看了一眼:“还在跪着呢。昨日一整天滴水未进,又跪了一夜,这倔强的样子,倒像是太后年轻的时候。”
话音落下,从殿外进来一名宫女:“回太后,永安王进宫了。”
大嬷嬷问道:“现在到了何处?”
那宫女回道:“刚进宫门,再过一炷香可到慈祥宫。”
大嬷嬷让她下去,对太后解释说:“是老奴让人盯着宫门的,说永安王一进宫就过来回禀。”
太后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去吧。”
大嬷嬷收了手,退出了殿门,来到阿花面前:“永安王要来了,姑娘先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