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凝美目流转着娇气,故作委屈,使出了撒娇的手段。
苏兰承不动声色,冰冷的目光直视前方。
男人双手负背,严肃得似一家之长。
“我会乖乖待在公子身边,不妨碍公子办案。”
“你去了作甚?现场可是无聊的。”
“我就是不想待在家里嘛……拜托拜托!”
宋千凝双手合十,像拜佛似的拜着他。
苏兰承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她只要保证不吵闹、不碍事,他倒是可以答应她。
“我发誓,绝不给公子添乱!”
“走吧。”
苏兰承着急外出,也一时心软,他直接撂下这话,便先走了。
宋千凝达到了目的,她欢心地咬着下唇,眼眸都变得闪亮。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要是不跟着来,苏兰承便直接骑马,都不必坐马车。
宋千凝卷起窗上的帘子,看着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马车也出了城门,她甚是好奇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城外枢河。”
苏兰承比她安静得多,他端正着身子,手中还有几份公文。
宋千凝甚少到城外走动,所以她每次出远门都是兴奋的。
皇城外的枢河,是护城河的其中一个分支。
这些河流各分东西,最终的归宿自然也不同。
马车外浮光掠影,那是被茂盛的绿叶过滤后的阳光。
马夫拉紧缰绳,叱喝一句,马车缓慢地停了下来。
正君打开车门,苏兰承第一个走出去,宋千凝紧紧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他们没来之前,这里便有数十个武德殿的侍卫把守着。
苏兰承朝着那些人的方向走去,宋千凝便跟在后面。
她四处张望,下车前已做好了万全的内心准备。
即便看到尸体,也没什么好怕的。
宋千凝如此安慰自己,她紧张地抿着嘴,没有看到前面的人。
“唔——”
她狠狠地撞上苏兰承那宽大的后背,这一下,差点把她疼晕。
宋千凝捂着嘴巴和鼻子,这时苏兰承也回过头来,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
他一看是宋千凝,没事了,继续办公。
苏兰承转身接着和手下了解情况,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宋千凝。
宋千凝痛苦地揉着被撞的地方,幽怨的目光盯着苏兰承的背,默默咒了几句。
她悄悄往后退,远离了苏兰承。
“是什么案子啊?”
“你关心这个作甚?”
“我好奇嘛,就问问咯……是杀人案吗?那怎么没有看到尸体?”
宋千凝想起自己的金菊,她那日看到的女尸便是她的婢女金菊。
她祈祷着这次不要再是自己的另一个婢女,金豆。
她们跟了她很久,几乎是伺候她长大的。
金菊没了,还走得非常凄凉。
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还要金菊人首分离?
“尸体已经运回去了,至于其他细节,那都是官府查案的机密,我也不好透露。”
苏兰承绕着这条河流巡视一圈,此处郁郁葱葱,虽说是郊外,但平常还是会有人路过。
尸体便是途径此地的百姓发现的,百姓发现尸体之后,立即报了官。
苏兰承没有和她说太多,尤其是细节。
“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那尸体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只是好奇。”
宋千凝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复,心脏也紧张得上下跳动。
苏兰承回首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女的。”
“哦……这样啊……”
宋千凝微微一笑,表现得还算正常。
待苏兰承转头,她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脸色瞬间大变。
她收起笑容,双手的手指相互揉搓,她的心很不安定,越来越怀疑那女尸的身份。
难道真的是金豆?
一道凌厉的画面刺激她的大脑,宋千凝捂着脑袋,感觉自己的头要裂开了。
快跑公主——
快——他们要追上了!
这是金菊和金豆的声音,宋千凝记得。
可她们为何要跑?
到底发生何事?
宋千凝心知这肯定是父皇出事那日的事,但她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父皇……母后……还有周王……
这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苏兰承的注意力本是在这片荒郊上面,结果他一回眸,便看到她的脸色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