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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荷(上)(2 / 3)

的地上生出了莲花一般,想必夜间点上蜡烛更有韵味。

她们的对话,若是楚绯凝神去听必定能听到,但她实际并未听进去一个字,只因她心中反复回忆着自己跟流锦说的话,只怕有什么漏洞被他抓住。

二人来与她告别,她方才意识到自己一个灯都没扎,很是歉意。

段瑶却与卢苗相视一眼,将给她扎的荷花灯放下后,笑着安抚:“理解,理解。”

她们理解什么?楚绯莫名其妙看着她们,她自己都不理解……

自被喂了毒,她这几日下意识会摸一摸腰间天枢那处,这说话间,又不由自主抚了下腰腹。

那日段琢给她的防蚊虫香囊便被她别在腰间,猛地一看,她好似经常抚摸那香囊一般。

段卢二人皆识得这个是段琢常常佩戴的香囊,思及方才的猜测,更是深信不疑,便又暗戳戳一笑,迫不及待要离开,二人准备深入交流一下各自的发现。

楚绯望着那两个凑在一起低语的身影喟叹一声,又坐回窗边托腮去思忖对策。

这日日忧心,时间倒也过得快,眨眼间便到了观荷节的正日子。

方才破晓,段瑶便招呼着门派里几个姑娘换起新衣,更是大方地将前几日在西市挑拣的各色首饰拿出来,供大家自己选择,一时间一众女孩子叽叽喳喳地互相装扮起来。

说起来,比起闺阁女子,这些习武的女孩子虽没有那么多约束,但也少了许多少女爱美的装扮之乐,可见这世间万物皆难两全。

段瑶自己佩戴了发饰,揽镜自照,只觉满意极了,一抬眼却见楚绯挽着双螺髻,乌发配着红裙,更显得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站在几个女孩子外围,并没有上前去挑拣首饰的意思。

她便以为楚绯是不喜这些珠花,灵机一动,转身去多宝架上将一个雕花木盒取来,从里面取出一跟玉兰花木簪,插入楚绯发髻中。

这玉兰花木簪是用檀木制成,颜色厚重。

惯常来说,少女带檀木簪,会显得略有些压不住,但段瑶左右端详楚绯,只觉她虽生的一副娇秀可爱的面容,但却有种难言的豁然气质,这木簪竟与她极为相称。

见楚绯伸手去摘,段瑶便按住她的手,笑道:“你自己赢的,你来带。”

楚绯也并非不喜欢这些配饰,只是她琢磨着今日还得去见流锦,若是有什么变故,少不了要动手,到时候这些美好之物,可就成了拖累之物。

听闻段瑶这话,想到这木簪也并不碍事,便留它在发髻上了。

辰时刚过,一众换了新衣的少年男女便已聚齐在竹林阵法的月亮拱门处,手中拿着做好的荷花灯,装好了鼓囊囊的钱袋子,七嘴八舌说着话,鲁伯却拦着不让大家出,问他他也不多言,只说还有人,稍等。

便有人抱怨起来,若是去的晚了,不说那几家知名的吃食铺子还有没有位置,怕是明月池好的船舟也都被租光了,不能体验在荷花荡行舟,那还叫观荷节嘛。

楚绯自也是焦急,她还着急去找流锦要解药,谁知道他说的那“刻着玉兰花纹样的小舟”好不好找,但她素来也知道鲁伯此人的秉性,干着急是没用的,正滴溜溜转眼想办法。

段瑶仗着是掌门的妹妹,素来说话不遮拦,等的烦躁,便叉腰四看:“是谁啊,好大的架子,让我们一群人等他。”

“我。”身后便传来一道清越男声,而后凉凉道:“练功可从未见你起的这般早过。”

“哥哥……架子大是应当的!”段瑶一听这声音,马上瑟缩如同一只鹌鹑,吐吐舌头,躲在楚绯的身后。

众人闻声望去,目光皆不由自主被他们的少年掌门吸引。

段琢今日也着常服,墨发以青带随意束起,除了那对名为“不琢”的玉叶子并无任何修饰,身上一件明明很普通的月白直襟长衫,腰间束着同色隐纹腰带,却被他穿出了顶级绸缎的感觉。

玄音门诸弟子纵然见过许多次,但此时仍忍不住暗自感叹,老天便是把掌门师兄生的太过好了,这才落得一个冷冰冰的脾气,总不能什么好事都摊给一人。

这也是楚绯第一次见段琢穿浅色外袍,上一次在他身上看到白色,还是从秘境中逃脱时,他将外面的青衫脱了为她遮挡,他那时便仅着白色里衣,此刻那画面便浮现在她脑中。

即刻又清醒过来,自己此时命垂一线,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段琢的白色里衣,真是不合时宜啊,都怪男色误人,楚绯不由脸上一红,低头不去看他。

这神情被段瑶看到,忙戳戳身边的卢苗,二人又是暗笑着好一番猜测。

段琢低头拂了拂衣摆,对鲁伯道:“人齐了,走吧。”

众弟子:“……”

走……走吧?等会,他们的掌门不是一向不屑于参与这种人山人海的活动吗?这次观荷节怎么突然性情大变,竟然一早就要随大家一同去过节?

楚绯也大吃一惊,她原已做好计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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