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特别适合正装,标准的宽肩窄腰长腿。 言月背着双肩书包,站在礼堂最后,隔着茫茫人海,看向台上的他。 身侧两个女孩还在谈论他,谈论他的履历,他的出身和成就。 她并不打算去找许映白。这里对于她来说,或许才是最好最合适的地点。 他说英语和中文都很好听,应该是在点评刚才的英文辩论,选手都站在一旁,很认真听着。 许映白气质远比他们成熟,虽然实际年龄可能并没有差太多,只是因为阅历和心性的原因,造就了这样的差别。 言月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还是一直认真在听。 聚光灯下的他,如玉的眉眼间门,带着点淡淡的漠然,很冷,说话却显得专注。 “谢谢许先生的点评。”主持人拿过话筒,“相当精彩的点评,鞭辟入里,对大家很有启发。” 他淡淡颔首,目光跨过人海,竟然落在了她身上。 言月一惊。 许映白看到了她? 旁边女孩子议论起来,“他是不是在看这边啊?!” “草,真的好帅啊,这脸这腿这气质。” 言月恍然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她见到许映白的样子。 “你说,这种男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道。” “可能不喜欢女人吧,没听过他有什么绯闻。”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在和她在一张床上,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言月脸微微一热,有些恍然。 她见他下了台,在台侧,一个男学生找了过来,似乎是想要一张签名,被他婉拒了。 她想起来了,许映白其实并不喜欢写字,即使他字写得很漂亮很完美,和他其他地方一模一样,找不出任何能挑刺的点。 高中时,他的作业经常被传阅,除去考试试卷,大部分时间门,他步骤都是简写,签名都只有一个许。 言月口袋里手机忽然一振。 她走远了一些,在角落打开手机。 来自许映白的信息,简简单单两个字。 【过来。】 下台后,他收起手机,再度被几人簇拥在正中,有一个举着摄像头的记者。他习惯了居人之上,被簇拥的场合,尽管自己并不喜欢,也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许映白在人群中永远是能一眼看到的,他天生性子如此,出身和教育更是养出了这种矜贵克制的气质。主持人在夸奖他,高岭白雪、谦谦君子。许映白神情没半分波澜。 他站在人群之中,像是隔得很远,又像是近在咫尺。 直到他抬眸看到她。 满天星斗之中,他只看到一个她。 离开光虹礼堂。 言月低着眼,走在许映白身边。 傍晚的礼大校园静悄悄的,拂柳低垂,不时有着骑车的学生疾驰而过。 许映白马上要离开栎城短期出差,他没和她说起今天来礼大的行程。 却在礼大恰好遇上了,他把这点时间门留给了她。 其实大部分时候,许映白是个安静寡淡的人,话很少,大部分是言月在说。 冬季傍晚十分安静,远处凝着一点若隐若现的雪光。 言月很少有这种时候,和他并肩走在校园。有时候,甚至会让她有种错觉,觉得和他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从认识开始,一步一步,逐渐开始热恋。 言月喃喃,“我觉得,我好像完全不了解你。” “你想怎么了解?”许映白语气没什么变化。 她没有小时的记忆,即使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却也也没什么实际感觉。她不了解那时候的许映白,之后中学,他们没什么交流,许映白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回国后,她见他的第二面,就结婚了。 除去在床上,她其实完全不了解他。 许映白出国后,言月见到许家那幢空了的庭院时,偶尔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言月是习惯了孤独的孩子,从小朋友很少。秦闻渡经常不耐烦陪她,她便一个人待着,甚至看蚂蚁搬家、蜻蜓低飞,都可以看很久很久,也不觉得很寂寞。 可是,见到他家空了的庭院,却会觉得有些难过。 这些事情,对许映白都无从提起。 言月说,“以前高三的时候,我上过很久的补习班。” “考上礼大废了很大力气。”言月看向眼前美丽的校园。虽然知道,对许映白来说,这些都是不可能遇到过的烦恼,可能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