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大三了,但是言月对自己未来的路线规划还是有些迷茫。 泽渊问,“你喜欢表演吗?还是只是纯粹喜欢音乐?” 这很重要。 言月抿着唇。 其实,她一直不太习惯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会很紧张胆怯。 但又希望能有的人喜欢她的音乐。 这两件事情,看起来似乎完全是矛盾的。 “你慢慢想想。”泽渊说,“人嘛,可以趁着年轻的时候多试试错,什么都尝试一下也不错。” 下午言月回了一趟谈家老宅。 最近,这里一直空着没住人。言高咏早早搬走了,她今年过年应该也不会回来了,眼看年关将至,言月打算叫人把这里打扫打扫,等过年的时候不至于落了灰。 许家老宅和这里就挨着,可以顺便一起打扫。 言月正和家政公司的员工说着话,有人按门铃。 打开门一看,来人是个保养得宜的贵妇人。 居然是秦闻渡的母亲夏丽。 “阿姨。”那次订婚宴后,言月还是第一次遇到秦闻渡的家人,还是夏丽,神情有些复杂。 “月月在家呀。”夏丽说,“好久没见过你了,这次本来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能看到你。” 言月便让她进来,给她泡了茶。 夏丽在茶几对面坐下,把言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因为母亲早逝,言月身边没有什么女性长辈,她一直很向往年长的成熟女性,秦闻渡的妈妈夏丽,算是早十几年里,在她生活里最接近这个角色的一个人。 夏丽以前对她也不错,会记得提醒她生理期不能喝凉的,告诉她怎么用姨妈巾。 她对秦闻渡已经毫无挂念了,甚至之前那股子浓烈的,被背叛后的恨意,都已经消退不少。 可是,对于夏丽,她硬不下心肠说什么,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愧疚。 毕竟,那天订婚宴,她公然逃婚,打的是整个秦家的脸,对不起她的,只有秦闻渡一个人。 夏丽温温和和的,没提起言月逃订婚宴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问了她几句家常话,身体如何,学习如何,还夸她气色不错,又漂亮了。 终于,她放下茶杯,开始说正事了,“上次的事情,是阿渡不懂事,对不起你。” “阿渡还是太年轻了,也没怎么谈过恋爱,不晓得怎么疼女人。” “他人不坏,就是性子需要磨,男孩子性格还是不像女孩子那么细腻。” 言月一直没说话。 夏丽说,“你们毕竟那么多年青梅竹马,还是邻居,就算以后不和阿渡在一起了,阿姨希望你们还是可以做个朋友,而不是互相仇恨,老死不相往来。” 秦闻渡对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 言月轻声说,“阿姨,我没有恨他,或许在上段感情里,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我现在已经有新生活了,也开始了新的感情。” “谢谢阿姨以前对我的照顾。” 夏丽没有多逼她,她问到,“是谁家男孩子,这么幸运,能和我们月月重新开始?” 言月听她温和的声音,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早逝的谈珊琳。 其实,她甚至已经记不太清谈珊琳的长相和声音了。 她低着头,有些触动,但最后却也还是没有说出许映白的名字,只说,“是个很好的人。” 夏丽显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没再追问。 她送夏丽出了门。 冬天越来越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夏丽撑开伞,往自己家走去。 路上,她和一个年轻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走在蒙蒙细雨里,乌黑的发丝被飘入的雨水濡湿了些,高高的个子,颀长挺拔,面容生得极俊,神情很冷淡,没多看她一眼。 夏丽却愣了一下,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三座宅邸是连起来的,许家宅邸空了好几年。 许映白出国了,许明川也没有回家。 夏丽也好几年没见过许映白了。记得他以前就是个极漂亮的冷淡少年,和她家儿子、言月关系都生疏。眼下已经长成了俊美的男人模样,成熟了不少,只是气质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见到许家宅邸亮起灯光,心道时间过得真快。 门后,男人收起了伞,捉到言月,把她抵在门上亲。 昨天一晚上没见,早上没见。 言月被他亲得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