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受真的太高兴了!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教育带来了成效,一代君主也因自己而要变成明君!
双目炯炯发亮着......
正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
转眼望去,看见一蓝一灰两个瘦弱书生打扮的男人正立在一起,冲着这边诡异的笑。
看面相,便是南边蛮族之人。
南边蛮族与季武国曾经是同气连枝,甚至都是同一个族的。
季武国作为族长掌管百蛮多年。
如今百余蛮族分裂为两国,分名为百蛮与庸国。
庸国因为长久依附于季卫国而活,因而改名附庸国。
这两国当初也都是因六国合纵之事被叫进来的。
但是相比秦与齐,这两国对于被留下做质之事似乎并不介意,据说还经常骚扰侍女,甚至买通宦官出去给他们叫妓进宫来肆意玩乐。
关于这一点,季越竟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今日,二人才敢在季越发表一通言论之后面露讥嘲。
实在是被季越给惯得!
而随着这两人的出现,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出齐国太子恒面上的变化。
那样子,巴不得立刻搬走,也绝不与这两纨绔子弟为伍!
可偏偏季越给他们脸,淡淡一笑,风轻云淡道:“百蛮与庸国两位公子也来了?正好!过来见见你们的司徒!明日起,他便要给你们授课了!”
说的好像与这二人有多热络。
而这两个公子也是给脸不要脸的那种主,冷哼笑道:“季王!这郑受不是你身下雌伏之人么?让他给我们授课,是教我们如何伺候男人吗?哈哈哈哈”
“不是说,郑宋国真是怂包啊!自己家的公子,就这么被送进来给人当男侍......真不要脸!”
二人笑得前俯后仰,场面一时尴尬。
郑受虽然面色不改,但也兴致大减,神色冷淡了下来。
就在这时,郑武从最里面的东厢房出来,正听见这话,怒目走到二人面前,揪起其中一人的脖领,怒道:“岂有此理!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可话未落音,就看见那人的身后忽然蹿出一条毒蛇!
遍体通绿,吐着蛇信,双目浑圆,冲着郑武便窜了过来,一口咬到了他的手背上!
“哎呦!”郑武刚出场就身负重伤,其余几国公子纷纷看热闹,唯有郑受急忙走过来用发带急忙缠住他的手臂道,“别动!”
说着就要去吸!
然而,他刚附身,便被一个大力用力拉起!
郑受迷惑看向身后,结果看见季越冷着脸道:“有医官,你凑什么热闹?!”
郑受正迟疑着,果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医官,急忙将郑武抬走了!
而郑国的侍从也跟着走了。
郑受蹙了蹙眉,看向百蛮国的那个公子。
“他,叫什么?”郑受揉了揉眉心,问。
季越淡淡道:“百蛮国世子,灼心。”
“灼心是吧?我记住你了!”郑受撩了撩袖口,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记住了又怎样?!”对方相当嚣横。
郑受冷笑道:“拭目以待?”
季越难得见到如此鲜活的郑受,笑着掩住口鼻低下头低笑。
季越的笑与其他人不同,别人是由内而外的笑,他却是由外及内的。
就好像是那笑意逐渐渲染了他的心, 让他的冷酷阴霾暂时停歇,暂时享受了一点欢愉那样。
那个灼心还要说什么,最后被庸国世子给拉住了。
他便是那蓝衣男子,面相上比灼心要年长许多,也阴沉许多,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货色。
但他更怕季越。
毕竟在季武国里,季越如果不给他们国家面子将他们杀了,也是有的。
所以他急忙越过灼心出来,给季越抱拳行礼道:“在下庸国世子庸禄,叩见季王!”
季越看了他一眼,眉眼和煦道:“起身吧!来者都是客,以后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跟寡人提!寡人一定会满足诸位公子的愿望的!”
说是诸位公子,可是看得却是齐国太子恒。
太子恒马上察觉季王对他的心意,这才微微低了低头,算是回应。
一圈走下来,场面虽然平淡却隐隐透着一丝紧绷,就好像有人绷开了一张弓的弦,正蓄势待发,就等一支箭,便可以随时出击!
回到寝殿后,郑受不放心郑武的伤,看着书房里正在批阅奏折的季越,斟酌了半天,蹭到书房门口。
季越正好批完一份奏折,抬起头,正遇上郑受期期然的面孔。
勾唇一笑,季越邪魅问:“郑司徒怎么了?”
郑受嬉皮笑脸地一笑,道:“我,我想去看看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