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等季越发作,郑受便醉晕了过去。
这让季越本就冷冰的脸更加阴沉!
他单手托起郑受已经醉晕过去的脸,仔细端详片刻后,忽然道:“将他同样送到肆月坊!”
影卫缓步上前,躬身:“是!”
郑受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置身火海,片刻后又好像在什么冰冷的水中。
浮浮沉沉,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上难受,仿佛千万只蚂蚁攀噬,瘙痒中,他猛地惊醒,直接坐了起来!
而这时,他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床榻中,旁边还放下了厚厚的帘子。
一个声音从厚帘外传了进来:
“他怎么样了?可有服软?”
又一个声音传来:“不曾,还在嚷骂!”
季越:“那就让他尝尝苦头吧......”
“是!”
声音落下,另一个人也离开了。
郑受急忙用被子裹紧,将身子缩在一角。
片刻后,帘帐被掀开,季越的面目在幔帐中露了出来。
“你,别过来!”郑受几乎就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而这话,果然成功激怒了季越,只见季越面色一沉,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二人正说着,忽然感觉身后的门被一个大力撞开,下一秒,一个人影冲撞而入,冲着季越的方向冲过来,并且手舞足蹈地想要对季越做出攻击的姿势!
而季越只是轻轻一转身,便一把掐住来人的脖子,瞪大眼,眸子猩红道:“你,找死!”
安陆这头吓得半死,也被掐得半死,脚慢慢离地,整个身躯也在剧烈挣扎。
惊恐之余,他忽然喊了一句:“我错了!”
季越一顿,忽然眼底闪过一丝奇怪之色,片刻后,松开了手。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榻上的郑受一眼,然后用力绷了绷脸颊道:“你知道错了?你知道你哪里错了?”
安陆吓得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但又想跟季越讲和,只能耐着性子道:“我, 我不应该报复你,对你行刺......我其实只是想回国,我想回去而已......那些都是我的亲卫,不会真的杀了你的.....”
不会杀了我?季越冷笑勾唇,脑中想到的是白日里那个被弓箭刺满了的轿箱。
安陆也似乎想到了,哑声道:“那不是我的人.....应该是我叔叔派来的.....”
季越认真看了安陆一眼,见他不像撒谎,脸色好了很多。
抿了抿唇,抽回手,端袖问:“就信你一回!好吧,你来这里找孤,有何事?”
安陆一听机会来了,急忙清了一下嗓,急道:“就,就还是归国的事情.....陛下打算何时才放我们离开?”
尤其是这几日,他总觉不心安,总觉得南安国宫内要发生什么大事!
“离开?”季越挑了挑眉,忽然勾了勾唇道,“你们离开干什么呢?”
安陆蹙眉道:“自然是回我们南安国皇宫啊!”
季越轻笑了一声,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刃,他拿起白布慢慢擦拭:“回去找死么?”
安陆一听,面色一变,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你说什么?!”
季越看安陆那惊恐不安的样子,勾了勾唇,道:“你叔父,南安国诸侯王安吉已经登基为王了!”
安陆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季越疯狂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那我父王呢?!我父王怎么样?!”
季越冷冷将手上的匕刃放了回去,道:“死了!”
“死了?!”安陆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整个人因为承受不住踉跄跌倒在地。
季越看着安陆狼狈到底的样子,冷笑道:“就这点承受力么?”
郑受此刻也穿戴整齐了,急忙走下来问:“南安国宫变?!”
季越挑眉,看向郑受,眉眼冷冽道:“不错!而且还是本王一手操控的!”
郑受大惊,看着地上晕倒的安陆,再看了看季越,瞬间明白了一切,瞪大眼道:“你!你!你竟然手段如此毒辣?!连老南安国国君都杀?!”
季越冷冽勾唇一笑,淡道:“我狠起来连我父王都杀,别提什么老南安国国君了......”
“你说什么?!”郑受震惊不已,刚欲说话,却见地上的安陆疯了一般站起来再次要撕打季越!
而季越只需三两下便用手刀砍了他的后脑勺,让他彻底地晕厥了过去!
郑受瞪大眼,对季越是又失望,又惊诧,又有太多的不解,缠绕其中,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咬紧牙,直接背身而去!
如果不是再次听见这些宫内秘闻,亲眼看见季越的暴戾杀戮,他甚至都忘了,季越是个曾经杀父弑兄的暴徒!
据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