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博学多闻,这都知道。” 周蜃:“我对渊宗非常感兴趣,家中也藏有些书籍,闲来无事时,我常常翻阅。” 李凌叶眼睛亮:“周家有关于渊宗的古书吗?” 要知道,今的渊宗留世之物极少,大多都被各大世家瓜分。就连记载渊宗的古籍资料,也很少流传于外。 周蜃道:“李小姐若是也感兴趣,下次来周家,我借你观。” 这算是个邀请了,李凌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心道周家少家主果然传闻那样,温文尔雅,待人极为友善。 原本,她还因为之前的陆不声事件对周蜃有些疑影,现在短暂相处下来,发现对确实是个好人。 “说起来,叶兄对渊宗了解多吗?” 周蜃含笑望着叶纪,叶纪沉默几秒,道:“还好。” 随即停步,对李凌叶道:“过来。” 要解阵了? 李凌叶神色肃然地上前,摸摸前——果然,是无形的屏障,挡住去路。 叶纪:“我教你,何画阵破阵。” 李凌叶知道果是叶纪出手,估计瞬间就解阵。不过此刻,他却是耐心地画出段符文,指引她何画阵。 画阵,单纯地照抄符文并没有用,还要将自己的力量灌入自己绘出的符文之中,以力量驱使符文流转,造出阵法。 阵黯淡的光芒闪了几下,符文躺于地面,动不动。 李凌叶:“……好像失败了。” 叶纪:“没关系,再来。” 此反复几次,李凌叶因为爬台阶而累出的汗渐渐干了,被风吹,有些发冷。 “老师,对不起。”她小声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天赋。” 叶纪:“你有。” “季家的那些人,都不你。” 他的嗓音依然往日清沉淡然,熟悉的语气落到李凌叶耳边,令她萎靡的精神振。 真的吗? 似乎无论是什么时候,老师都相信她,未怀疑过她的力。 ……既然老师说了以,那么,她定做到。 李凌叶深吸口气,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她回忆着叶纪曾经教她的话,模仿着叶纪的动作,反复咀嚼那些深夜里她遍遍练习的施阵法术……隐隐约约,似乎捕捉到了当初,面对钟阁的大妖、生线时,瞬间阵的感觉…… 符文静静地躺在地上,秒,两秒,三秒……仿佛有阵微风吹来,李凌叶凝聚的眼中,她所绘出的符文卷起的叶片,轻轻飘扬。 李凌叶:“了!” “了!” 屋内,张矮桌堆满书卷符纸,埋首俯桌的黄裙女子兴奋直起身,发簪流苏叮当轻响。 “这是最厉害的阵法!我要拿给师父看,他肯定会夸我!” “……” 晏清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这幕,视线随意扫过四周。 场景毫无征兆地改变,叶纪不见了,这里只有他个人。 晏清轻啧声,但也并不着急,抱臂靠墙,姿态悠闲地旁观起眼前幕。 黄裙女子抓起叠皱巴巴的、满是涂抹痕迹的草图,衣摆风,跑过宽敞的屋子,跑到紧闭的屋前,伸手,推开。 晏清不紧不慢地跟上。 紧闭久的屋被推开,女子开心地叉腰:“老娘出关啦!闭关三月,我神功大——” 她的话头戛然而止。 曾经蔚蓝遥远的天空血红片,仿佛被血浸透的幕布,沉沉欲坠,下子离屋檐很近很近。 似乎她伸手,就碰到倾颓的天空,碰到那几欲渗出的血红。 异常不只有处,空气间的灵气不再往常稳定,似乎失控地四溢而开,女子的表情点点变化,茫然地出小院。 放眼望去,年轻的弟子神色慌张,师兄师姐不知所措,宗老身体紧绷,步履匆匆。 双双和她样茫然的眼睛,张张和她样困惑的脸庞中,她见到道背影。 玄金衣袍、乌发玉冠的背影,安静立于倾颓的血红苍穹之下,凛风卷起金纹流淌的袍角,浓烈的血红映照他笔挺纤瘦的脊背,投于混乱荒蛮,撕开晨昏黑暗的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