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时,是有机会救下他们一家三口的。”
秦恪听了眉心更紧,“怎么说?”
“昨日她被京兆府的人送给了礼部尚书玩弄,事后逃了出来,为躲避官兵,闯进了妾身的马车。”
她将昨日之事简短说明。
“妾身是知道她情况的,也猜到她会恨卖了自己的父母。妾身本有机会阻止这场悲剧。”
我想听秦恪无法理解她的想法,直接问:“她告知了你今日的计划?”
江语棠摇了摇头,“她没说。直至妾身送她上了码头,她也不曾表露自己的心思。”
“那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阻止?”
这话说的,好似她在自以为是一般。
饶是现在心情低落,江语棠也撇了撇嘴表示不满。
“妾身只是在想,若昨日再细心些,说不定能察觉她的心思。可昨日急于将她送离皇都,连她说的话,妾身甚至都没有细听,便自以为做了最优的选择。”
“那你觉得,她该如何?”
江语棠不知道。
昨日的她,或许觉得离开皇都重新生活,便是最优解;可当今日看见芳莹临死前,那如释重负的畅快笑容,她又无法自欺欺人。
“若妾身再细心些就好了,放在昨日,说不定还有办法。”
她似乎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之中,即便许多事情,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直至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