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想不到二皇子身旁,还有这么一号猛将傍身,难怪...”
一边说着,他伸出手拦下了正欲上前的徐晃,旋即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面露戏谑。
“大将军金令在此,依照中平年间陛下与大将军所约,此令一出,当视作大将军亲临,可代为节制天下兵马,诸将还不跪拜?”
说完这话,青年站起身,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刘协,仿佛并不在意对方似的,口吻玩味道:“二皇子....是需要我先向你见完了礼,咱们再来说说此战你未经通报便擅自领军出塞的事吗?”
“哎,陛下当初怎么说的来着?许你三次调兵之权对吧?”
“若本公子记得不错,与卢龙塞一战时,你就已经用完了第三次机会。”
“眼下幽州汉军,典军营一部私自出塞,外加你麾下那支胡人降兵....叫虎贲骑是吧?”
“哈哈哈,有意思。”
“没能出阁的皇子,就有了私招兵员,擅立番号的权利吗?”
话音落下。
满堂皆惊。
留守城内的沮授以及曹仁此刻亦是如此。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先前明明自号朝廷使者,结果现如今却身负大将军金令。
要知道这块令牌的意义,可不同寻常。
“...”
段老头虎目微眯,心中顿时思绪万千。
【何屠户还真舍得,陛下当年赐予他的金令都敢交到旁人手中...嘿,只是可惜,咱们这位殿下貌似从来不吃这一套】
正如段老头预想的一样,刘协侧身靠在椅背上,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拍着大腿,看起来好像心神平稳了许多,只听他古怪地说道:“哇哦...那还真是....了不得呢。”
“你要是不说,本殿还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厉害...”
听闻此言,赵云和曹昂脸上露出了几分好笑的神色。
毕竟在他们看来,对方所说的这些,好像皆是屁话?暂且不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就光是现在,这人拿着一张所谓的金令就来威胁自家殿下?实在有些好笑。
然而青年不晓得是否听出来了刘协话中的嘲讽,只瞧他面孔笼罩上了一层阴狠,冷笑着说道:“且听好了。”
“本公子乃大将军嫡长子,当今虎贲中郎将,何咸!”
“此番代传上令,即日起奉命担任监军,以督二皇子刘协率军止戈,与鲜卑休战,退回汉土,不得有误!”
“...”
曹操面色登时一变,与段老头相视一眼,二人无不为何咸说的话感到惊骇。
己方偌大优势下,他们要主动向鲜卑休战?
随即,短短两三息后,厅外众将再也按捺不住了内心的火气,他们纷纷站出来伸出手怒斥道:“凭什么要我们退兵?”
“我等典军营此番远赴幽州,奉的乃是陛下旨意!与大将军有何干系?”
“就是,大将军管不了我等!”
可能是早就猜到了众将的激烈反应,何咸冷笑着威胁道:“大将军有权节制天下兵马,此乃陛下之言,况且尔等奉的旨意是驱逐外虏,解开幽州之困,而非出塞斗狠,徒增伤亡。”
“识相的,现在领命退去,各自吩咐军中兵校,如若不然...哼哼,休怪本公子无情...”
“啪——!”
没等何咸将话说完,一只墨绿色的茶盏,不知怎地突然飞到了他的头上。
眨眼间,这位虎贲中郎将额角一片嫣红,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