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舵手们借助着海水的冲击力,纷纷打死了方向,欲强行冲上岸边。
到了现在,哪怕是草原人,但他们也明白。
与其留在原地等待葬身鱼腹,倒不如拼死一搏,兴许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而在此期间,唯有两艘并未受损的楼船,仍旧随波逐流,像是没有听到这则命令似的。
其中一艘四层楼船上,窦宾双手背在身后,脸色平静地望向骨进等人。
古怪的是,他身后,乃至于左侧那艘同样未曾受损的楼船上,有着数千身穿铁甲的本部亲兵正手持着各式兵刃,安抚着身旁受惊的马匹,他们好似并没有因为这一场灾难而感到有任何的惧怕。
若是仔细观瞧的话,就会发现。
这群人当中,竟有着整整千人同时手持着汉制弩机。
那架势,远远地望去,哪里还看得出有半分胡人骑兵的影子?
不过这并不奇怪。
因为这两艘楼船上的士卒,无一例外,皆是出身听命于窦宾的麾下本部。
简而言之。
与窦宾一样。
他们在多年之前的身份。
都是汉人。
随着十余艘船只强行停在岸边,这些战船上的胡人二话不说赶忙跳下了船只。
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后,那两艘原先巍然不动的楼船不知何时同样调转了方向。
船身上分别一字排开了数百弩手,他们双手端着弩机,已是瞄准了方向。
“...”
窦宾扭头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蜷缩在自己身后的拓跋猗卢,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后者双膝一软,赶忙跪倒在了地上。
“哼。”
见此,窦宾不屑地冷哼一声,左手握着一块明晃晃的赤色腰牌,两三息后,沉声道。
“靠岸。”
“弩手准备放箭。”
“其他人。”
“上马,歼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