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弥加三人来到了众人面前。
“败军之将,见过大汗。”三人停下脚步,朝着柯比能行以大礼。
“起来吧。”
柯比能又惊又疑,挥手示意三人起身,随即伸出手指向营墙外那密密麻麻的胡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丘力居与弥加对视一眼,旋即各自退后一步,齐刷刷地望向拓跋猗卢。
见此,拓跋猗卢哪里还不明白这二人是什么意思,只得暗暗攥紧拳头,恭敬道:“是那汉人皇子做主,将我们尽数放回来的。”
“他为何要这么做?”
拓跋猗卢耸耸肩,苦笑着抬起手指向那群俘虏:“大汗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两万余人一无兵器甲胄,二无斗志,更要命的是...人人饥寒交迫。”
柯比能闻言张了张嘴巴,良久后吐出一口浊气,低声怒骂道:“这个刘协,竟行如此阴毒诡计!”
“王上。”窦宾面露不忍,询问道:“那我们是否要让他们入营?”
“...”
“入!”
内心挣扎了许久,柯比能咬牙切齿道:“放他们都进来!”
说完这话,他扫了一眼拓跋猗卢三人,冷冷道:“你们随本汗回帐,我有话要问你们...窦宾,仔细排查这群家伙,莫要让其中混进汉人。”
旋即,柯比能再度望向那些浑身单薄且毫无任何斗志的俘虏,愤愤地一甩大氅,转身便朝着大帐径直走去。
拓跋猗卢几人垂下头来对视一眼,赶忙恭顺地跟了上去。
一进帐内,柯比能入座后便询问起了有关于那场败仗的具体经过。
拓跋猗卢按照刘协所说,没有任何隐瞒,也未曾添油加醋,如实地将事情经过尽数说与了柯比能听。
唉...
听完这些,柯比能捶胸顿足,叹息个不停,但却找不出任何战败的原因来。
相较于当初蹋顿和那些溃军的诉说,拓跋猗卢描述的自然精细了不少。
可就是在如此详细的战况下,柯比能才真正意识到那一日素利败的到底有多么冤枉。
汉人皇子真的能引动雷电吗?
他反正是不信的。
硬要说,只是凑巧罢了。
“...”
“话说拓跋千人将,为何此番那汉人皇子单单只放了你们三人回来,其它诸位头人将领呢?”
终于,在注视了这三人好一阵之后,扶罗韩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