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上,抄诗可累?”
蹇硕憨厚一笑,挠挠头回答道:“能为殿下这般仙人手抄诗句,别说是累,就算是让老奴这双手废掉,那也是愿意的。”
天子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偶尔抬起头看向窗外,好似在殿外黑夜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
夜晚的雒阳皇宫,侍卫以及巡逻禁军其数量规模要比起白日还要翻上一倍,在各自统领的再三呵斥下,即便有人打起了哈欠,却也不敢擅自跑去休息。
不过在南宫朱雀门附近一处假山旁,浑身散发腥臭味的陈逸正喘着粗气倚靠在巨石下。
他身上衣物是刚从一名死尸禁军扒下来的,但饶是如此,那蓬头垢面的模样也是看不出他的半分往日光彩。
突然,不远处一队禁军的巡逻脚步逐渐靠近,陈逸神色一变,扭头二话不说一个猛子就扎入了身后水池中。
涟漪泛起,可声响却是不大。
“你们刚刚听到什么了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别在这装神弄鬼,咱们这儿可是宫里,哪有什么不对劲,兴许是哪位贵人养的御猫走动。”
“哦,也是。”
“快走吧,待会轮值时间一到,咱们好去老王那打牌。”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水池里,陈逸缓缓探出脑袋,蹑手蹑脚地从中爬了出来。
…
狼狈。
呵。
自己还真是,狼狈不堪啊。
躺在地面上歇息了片刻,他艰难地站起身来,结痂的伤口在这时竟是有了些隐约崩开的迹象。
咬咬牙从衣袖上撕下一角,陈逸调整着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捆住,暂且也算是止住些痛楚。
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几处殿宇,他眼神闪过一抹讥笑。
“老子。”
“才不是你们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