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消毒,可创面沾染过泥水,她担心感染。
季云苏看了看庄晏腿上那道有些狰狞的伤口,又看了看手里的酒精。
她这人有个毛病,看着别人疼,自己也会跟着疼,难受得要命。
这样一道伤口,被酒精刺激后,那剧烈的疼痛她甚至已经能想象了,仿佛自己已经先疼上了。
她皱着眉,迟迟没有动作。
庄晏静静看着她,眼神里有些探究,又像是好奇。
季云苏抿了抿唇。
她拧开酒精瓶盖,让庄晏的右腿呈竖直状态。
她跪坐在庄晏的两腿之间,左手拿着酒精瓶,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她微微倾身,拉近了和庄晏的距离。
他的睫毛很长,此时沾了些许湿意,脸色看着比平日还要白得多,颇有种折了翅膀的天使之感;他的眼睛很漂亮,眼眸深邃,仿佛藏了一片望不见底的大海,如果细细看着,会不自觉陷入进去。
季云苏轻轻闭眼,卷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