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干出什么让人吐血不知的行为动作,魏水星瞥了一眼浑身竖起刺的三人,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要顾忌形象的意思了,直接贴墙而坐。
几分钟过后,眯了一会儿的钟鸣在电话震动的第一秒猛地睁开眼,反应敏捷地接通电话:“什么情况?”
“老大,”电话那头的刑警声音听上去很急有很大,像是热锅上踩着的蚂蚁脑袋空的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脚底板烫的脑袋直冒烟,“何志为跑了!”
“不是让你们盯着的吗,你们干什么去了!?”钟鸣瞬间站直了身体,上一秒凝结着苦闷还没舒展开的眉头下一秒拧的更紧了,活像是麻绳在眉上打了死结,所有的郁气好似被打开了开关,他低声怒喝:“一个大活人也能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这么大动静你们也不知道!”
“前后门我们的人把死了,他也没开车,我们······”刑警底气也弱了许多,中途他们有人去了洗手间,但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干敢续往下说,“我们没有看见他出来活动过。”
钟鸣一听说话语气不对就知道问题是出在哪儿了,他强压着怒火,发出质问:“让你们盯人尽量不喝水,是不是又有人没听?啊?!这个话强调多少遍了?都当耳旁风吹了就过是不是?非得手上跑几个人才信?”
干警无论是蹲点还是盯梢跟踪的途中,有经验的都知道不能喝水或者尽量控制住自己少喝水,为的就是防止在进行人物的途中把任务人物丢了。一旦任务人物丢了,那么可能需要报废的不止是一条线线索,更大的可能是给敌方提供了重磅信息,而这些重磅信息在被利用的过程中就宛若回旋镖,会打到他们自己人的身上。
所以在一线多年的干警身上或多或少都逃不了突发心梗和脑血栓,以及各种泌尿系统疾病,而不断在一线的他们执行任务途中的代价就是一点一点把这些疾病从身体里熬出来。
“我们从他上班到回家一路盯着,包括前后门也没放过,昨晚回家后,他家灯从18:03一直开到23:56,中间稀稀拉拉声音没停过,没有搜查和拘捕证我们也不敢贸然闯入······”忽然,干警话锋一转,他嗓音发紧地说:“老大!我们发现了,不止是五楼,一至五楼都是他的,五楼单独隔出一层,一到四楼是打通的,二楼一墙的电脑显示屏,上面都是——”
霎时间,他还没说完话,电话背景音里出现了一道锐利地声:“七楼阿姨昏过去了,快叫救护车!”
背景的脚步声变得急切了些,干警只是回头让人封锁现场,又接着在电话将出面惊心的场面说给钟鸣听:“各个屏幕上都是监控视频,有小区住宅的,有城桥中学的,还有咱们队里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许宁居住的小区以及市委家属院的监控,全部在这里。”
或许是一开始就看出了何志为的风,但怎么也没能想到一个人能疯到这种程度。钟鸣听得头皮直发麻,太阳穴的青筋一蹦一蹦暴躁的跟要跳出来了似的,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带人封锁现场,通知痕迹科的人抓紧时间出现场,我现在往那边赶,确保现场除何志为是否还残留其他人余留的痕迹。”
电话挂断不到两秒,钟鸣转过身开始点兵点将,他沉着脸,说:“万烁,跟我去现场。”
从听见人跑了钟鸣怒火指数拉到巅峰时,万烁已经做好跟他一块儿离开医院的准备了,此刻听了钟鸣的话,包一拎立马端正站姿,点头就要走。
“你既然不想走,就在这守死了。”钟鸣回过头对双手抱紧脑袋埋在膝盖上的魏水星,半点也没有把他当外人似的,直接把魏水星当自己的兵,给魏水星分派任务,说,“想要她命的人没那么容易放过她,真来人,我相信你还是有能力拿得下的。”
哪怕是魏水星自己拿不下,就以魏水星公子哥的身份,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叫上一群人,多少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魏水星没有吱声,他仍旧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姿势不变。钟鸣瞥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在离开前又对易平和李默说:“不要轻易让人靠近,注意安全。”
两人一致点头,钟鸣领着万烁一块儿转身就往电梯口走去。此时的医院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拥挤状态,电梯和大厅几乎没有歇脚的空荡地界,两人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钟鸣把车钥匙丢给万烁,抓着手机开始联系候着的朱聪。
“朱聪,不用等了,人丢了。”钟鸣拉开车门侧身坐进去,黑沉的快要能掉下渣渣的脸拉得有八尺长,不等电话那头的朱聪追问事件始末,便听见钟鸣说:“抓紧时间联系交管、空管、铁路部门,下发协查函,让他们配合我们查人,我不管他是在天上地下海里,只要没过国境线让他们立刻给我制止逼停,一旦发现人员所在地点,直接现场控制起来,如果出现不可控情况,当即抓捕。”
“收到。”
四面八方浪潮一波接一波打来,鼻腔里,耳膜中,浸透着充满了咸腥味的潮水,他们一个个沁在其中不论怎样挣扎都不得脱身。连呼救招手的简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