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吃我就吃?”林秋宿伤心地说,“我饱了,一肚子都是苦水。” 林观清放缓了语气,用一种请求的姿态说:“买的都是爱吃的,求吃点,不没营养。” 林秋宿握住笔的手一顿,侧过脸来,警惕地盯着林观清的表情。 似乎是几年来被对骗习惯了,不确自己这次是不是还会上当。 林观清把熟食放到碗里,端来给林秋宿看:“酱鸭,拌菜,不爱吃?” 林秋宿放下了铅笔,支支吾吾道:“以再吃一点。” 林观清笑起来:“拽死了。” “就拽,爸说加班就轮到照顾我了。”林秋宿说,“这是布置给的光荣使命。” “八岁小屁孩确实需要照顾,我特么忍了了。”林观清说,“等学会自己做饭,我就离家出走,等能烧给我吃了再回来。” 林秋宿不喜欢被叫做小屁孩,闻言瞪了林观清一眼,被林观清掐了一把脸,对此毫还手之力。 林观清也是随口一说,世间的变数太,们的分比自己想象中更早。 而且,当林秋宿要搬去叔叔婶婶家了,终于在离别里明白弟弟对自己而言的意义。 那段时间兵荒马乱,但林秋宿不过八岁,世界很小也很单纯,专心地在失去父亲而难过。 家人的去世带来了繁琐的一系列后续,压在了已经读高中的林观清身上。 官司要打,债务要还,房子要抵押,还要应付亲戚们的踢皮球。 确林秋宿有地住之后,林观清终于松了口气,回去的路上太阳穴突突直跳,不慎踩到坑摔了个趔趄。 没有在意,到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却见身上被盖了一条小毛毯。 校裤的右边裤脚管被卷上去,膝盖下面磕出一个伤口,被仔仔细细地涂过红药水,贴上了棉纱。 白色棉纱上用黑笔端正地写:[哥哥:痛,不要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做出这些事的林秋宿就趴在身边,昏沉地睡着,毛茸茸的脑袋抵着的胳膊。 林观清这两天受的刺激太,难得睡了那么久,刚醒来其实有些脑袋发痛,缓了缓再轻手轻脚地坐起来。 原本应该崩溃,或者说已经就被现实压得崩溃,在狠狠摔了一跤都没察觉到疼的时候。 但一觉睡醒,弟弟就安静地乖巧地在身边,把裹起来包扎好。 奇怪,林观清这么想。 在备受命运捉弄,一度要丢下斗志的时候,突冒出这样一个人。 分明只有瘦瘦小小那么一团,却让觉得不应该停步,让觉得前面还有值得渴望的事情。 们是保护被保护的关系,也是治愈被治愈的关系,或者说……相依命? 林观清不敢想象,那天醒来,果林秋宿不在身边,孤零零的自己会走上怎么样的一条路。 但总之,好在有一个足够坚强、聪明值得依靠的弟弟。 人的动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没实现的愿望,林观清把林秋宿送走那天,就想着,要把人早点接回来。 后到了林秋宿升上大学,这个愿望迟迟没有实现。 “要不是Island这狗东西从中作梗,我弟早就搬进来了!”林观清指手画脚地怒骂。 “我这套房子是精装交付,就自己换了套家具,还全都通过了检测,非说我这里甲醛超标,对林秋宿身不好!” “那我等,我每天窗通风,一点疑的味道都没有,始说住在别墅点卖不便。” “那林秋宿点卖,我替去门口拿,这总行了吧?Island终于没话说了。” 说到这里,林观清颇得意,和过来暖居的朋友碰了下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玩意估计缩在自己大平层里哭呢,反正我弟昨晚已经搬过来了,少说也要住十天半个月。” “半个月?会不会有点少啊?”苏应钟幸灾乐祸。 “我也觉得。”林观清沉思。 聊到这儿,门铃响了,和一众客人说了句“我走一下”,起身去看门口的监控面板。 视频里,谢屿拖着一只行李箱,等候在面。 林观清:……?!!! 见里面没有反应,谢屿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