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心就好,知道你特别疲惫,我真;不愿意让你多操心。”谢屿关怀。
林观清沉默半晌,咬牙切齿地说:“Island,你别逼我作呕。”
谢屿道:“先聊到这儿吧,你好好照顾自己,这边一切有我呢。”
林观清脱口而出:“……yue。”
谢屿脸色如常地掐断通话,再对周老师说:“我已经和大哥讲过了,您不需要有顾虑。”
周老师顿住笔,这才注意到自己有未接记录。
但谢屿已经当面打过电话,看样子对面那位大哥已经被告知情况,而且出差似乎非常累,自己便不好意思再叨扰。
她没有多想,删除了红色;未接提醒,笑着说:“哎好;,你们知情就行。”
踏出办公室;瞬间,林秋宿感觉自己去了趟地狱,看到阳光时有些恍惚。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磨起后槽牙,撞了谢屿一下。
谢屿挑眉:“恩将仇报?”
林秋宿险些被这一出折腾成心脏病,抓狂:“我怎么看你乐在其中?”
谢屿慢条斯理地说:“感觉你对我有点误会,我分明在庆幸。”
“充当家长体验很爽?”林秋宿问。
谢屿扯了下嘴角,回答:“感谢周老师直接联系了我,如果她跑学校群里问谁是你家长,我怕个个都要为你撑腰,自己想参与还得排队摇号。”
林秋宿:“。”
怎么这句话听上去怪酸;?
他瞥了眼谢屿;表情,接着抿起嘴,把心里;疑惑变成了肯定句,低头听着谢屿继续叙述。
“梁枫说是你兄长,姓陶;也说把你当弟弟,傅迟跟夏庭安为了这个还能吵上几句。”
谢屿讲到这里,嗤笑了声:“噢,差点忘了,你还有个亲哥呢,这会儿估计在骂我是神经病。”
这么将情况梳理完了,按照常理来说,接下来就该算账。
林秋宿敏感地意识到这点,往后瑟缩了下,想往拐角处溜掉,借此回避这一连串较真。
可惜他刚刚加快步伐,却被谢屿侧过身斜倚着墙,轻松拦住了去路。
两人因此离得很近,差一点点,林秋宿;鼻尖险些碰到谢屿;面颊,感觉对方;呼吸拂过自己;脖颈。
他背后悄无声息地蔓延起一片酥麻颤栗,加速;心跳声中,听到谢屿问:“林秋宿,你说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
林秋宿红着耳尖,不知道是被问得窘迫,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没直视谢屿;打量,嘀咕:“我都已经很郁闷了,正常来说,来学校;家长不应该哄一下人吗?”
尽管他之前没被老师喊过家里人,但小学;时候旁观过,有些画面至今记忆深刻。
放学时分,没有大人来接;林秋宿就坐在教室里,解了一半;题目愣是没继续写下去。
他被窗外;场景夺去了注意力,看着满脸委屈;同学被爸妈心疼地擦眼泪,还将人抱起来安慰……
“你没哄我也就算了,还调侃我。”林秋宿故意冷下脸,指责,“怎么有你这种不称职;哥哥?”
谢屿揉了下他;脑袋:“小林同学,你现在是几年级?”
林秋宿任由谢屿揉,感觉很舒服,嘴上问:“这还有讲究?”
“小学;话,岂不是要抱着哄,初高中就懒得搭理家长了,到大学还真不知道。”谢屿说,“不是应该反过来安慰受惊家长吗?”
林秋宿诧异:“林观清被吓到也就算了,你不是制造惊慌;那个吗?”
他们这么聊着,走廊;尽头,傅迟也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傅迟看到林秋宿和谢屿还没走,问:“小秋,不去吃饭?”
说完,他再慢半拍地皱起眉,盯住了眼前;两个人,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们。
他难以置信地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谢屿;手为什么放在你;头顶上?”
林秋宿打了个激灵,立即与谢屿划清界限,慌张地说:“他非要弄乱我头发!”
谢屿:“。”
刚才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随意揉搓,转眼就是这种操作,像极了穿上裤子不认人。
傅迟狐疑道:“是吗?我觉得你还挺享受;,像宿舍底下经常被薅;那只猫。”
“你看错了,有空帮你配一副眼镜吧。”林秋宿一本正经地否认。
他们三个一起乘电梯下楼,这个时间点是午休期间,校园里行人很少。
匆匆赶来应付老师询问;傅迟不太饿,想回去继续跑实验数据,于是和他俩分开。
现在食堂也没什么窗口有菜,林秋宿想了想,和谢屿说:“我请你吃饭吧,这次麻烦你了。”
提起这个,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没什么事,不用被这么上心,你不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