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盈见她生气的模样,赶忙解释道:“王爷也受伤了,只是事发突然,我们都没料到敌人会来这一手。”
接着她比划了一番,将当时的情形演示给赵卉看。
赵卉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他也受伤了?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他把你拉到前头当挡箭牌呢。”
姚乐盈闻言,掩嘴咯咯笑着说:“怎么可能,他这么大的块头,我能给他挡哪儿啊。”
赵卉拿起折扇敲了敲姚乐盈的脑袋,
带着责备的语气道:“他这大块头,下次遇到危险,你就往他身后躲躲,俩人倒霉不如他一人倒霉。”
听了这建议,姚乐盈赶忙朝赵卉拱手作揖:“民女听命!”
“爱卿平身。”赵卉自然而然地回应。
还别说,赵卉小小年纪,
却神情沉静,器宇轩昂,
搭配上修长的身形和端方的仪态,
竟还真有那么一股子皇家的庄严气势。
姚乐盈心下有什么感觉一闪而过,
她总觉得赵卉身上总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店小二将餐食送入房中,二人一边吃饭一边畅谈。
赵卉夹了一块香酥鸭送进嘴里,啧啧称赞:“这鸭的皮酥脆可口,鸭肉汁水充沛,真是一只好鸭。”
姚乐盈也称赞道:“好鸭好鸭!”
二人尽情享受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待二人肚皮都鼓了起来后,赵卉忽地向姚乐盈询问:“今日你与萧、八王爷遇到了何事?”
姚乐盈放下碗筷,用手帕将嘴角的污渍抹干净后,言简意赅答道:“朝廷有人结党营私,擅用权力调动官兵为祸乡间。”
赵卉皱起眉头,让姚乐盈仔细说说今天的遭遇。
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兼知己好友,姚乐盈当然是将事情从头到尾,包括萧景楠的伤势和萧景楠催促她给伤口上药的事都通通告知了赵卉。
“还算他有那么点怜香惜玉。”赵卉评价道。
随后她又手拿筷子杵在碗里,下巴搭在手腕上,口中喃喃:“到底哪个狗贼如此大胆,敢正大光明在朝廷眼皮子底下招揽官兵为他做事?”
姚乐盈拍拍赵卉的肩,语重心长对她分析着:“恐怕只能是一品大员或是贵人的心腹才敢如此行事。这就交给八王爷去办吧,此事涉及高位之臣,若是幕后黑手势力太大,不能一次性斩草除根,就算皇上,也难以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卉卉你也别让家人趟这道浑水,我希望你安安稳稳的。”
赵卉静下来沉思了许久,才对姚乐盈吐露真心:“乐盈,我知道你待我真诚,虽有许多事情,我不便与你说,但你相信我,终有一日,你能懂得我的顾虑。”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她有所隐瞒,但同时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真诚善良。
“你救我于危难,我怎能不体谅你?你的家事,在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姚乐盈摇摇头,安慰道,“不论如何,我们都是好友。”
夜里,赵卉帮着姚乐盈擦脸漱口,又为她处理了一番伤口。
闺蜜二人才同枕而卧,由于白天太过疲累,姚乐盈转眼便进入梦乡。
*
第二日清早,姚乐盈被肚皮咕噜噜的叫声吵醒。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又按了按自己的肚皮。
咦?肚皮还在咕咕叫,怎么手却没感到动静呢?
她转过头看向旁边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赵卉,原来声音是从她那边传来的。
自从她穿越后,一直在西郊生活,还从未感受过盛京的早市。
姚乐盈蹑手蹑脚起身将赵卉给她准备的嫩黄色圆领袍和淡绿色马面裙换上,再随意梳了个凌虚髻。
确定赵卉还在安睡后,悄然离开房间,来到喧嚣的早市。
卯时三刻,朝阳初升,客栈门前已是人声鼎沸。
卖早点的摊贩卖力吆喝着:
“卖豆浆油条!豆浆油条!”
另一边不甘示弱:
“包子!新鲜的大肉包!菜包!豆腐包!”
……
街道上的人摩肩擦踵,摊贩面前的桌椅上坐满了用早膳的人。
空气中不时传来早点的香气,姚乐盈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她挤进人群,东看看西瞧瞧,最终掏出银子,买了几个不同口味的包子和两袋豆浆带回客栈。
赵卉仍未醒来,姚乐盈伸手轻轻摇晃赵卉的肩膀,柔声道:“卉卉,起床了,吃早点了。”
赵卉砸吧了两下小嘴,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问:“乐盈你这一大清早就去买早点了?”
姚乐盈用装着包子的纸袋在赵卉眼前晃了晃:“香不香?”
赵卉眼睛一亮:“香!我这就起来!”
口袋里有鲜肉包、酱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