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很好,可正是因此,各大地产公司都势在必得,那位汤总的意思是,想要总部的支持,从酒水销售公司这边的年末回款中拨一部分过去,作为土拍保证金和备用金。”
路楠啧了一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源川酒不愧是源川集团的主营业务。
前几年的销售额就破百亿了,这两年势头更好,行业内预测今年源川酒水国内加海外一起恐怕能突破一百五十亿的销售额。
“总部高层是有些意动的,我也觉得那块土地很有潜力。毕竟那是蓉城未来新地标。”陈骁笑了笑,“我的想法是,虽然房地产公司和酒水销售公司同属源川集团,但是公司内部可不是‘扶贫’,房地产公司想要现金支援可以,有借必有贷、借贷需平衡……”
公事就应该公办。
路楠听完之后给陈骁点了个赞:“那就看汤总是舍得放一部分的权,还是舍得将房地产公司的部分固定资产置换给酒水销售公司了喽?”
“大概率是后者。”正是因为知道姓汤的不舍得放权,陈骁才提出二选一的方案,目标就是后者。
“那么,恭喜陈总?”
“同喜。”陈骁笑着说。
……
路楠和陶晓娟原计划星期二下午回余安市的,不过林浩那边在这天中午致电求助:“路总,我这边和楚总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一百万今天就可以签约。不过签合同这事儿,楚总还是想要和您当面谈谈。”
初次合作,谨慎一点也是对的。
路楠完全理解这位楚总。
反正她们是自己开车回去的,连车票改签都不用,直接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原本要退房的,再续一天。
楚总是传统型酒水饮料经销商,也就是说同潘莎莎的父亲潘总一样,经销的酒水饮料品类有很多。
这也算是行业内一个有趣现象:越是规模小的城市,越容易产生这样集众多品牌经销权于一身的经销商;反而是大城市,因为市场广阔,且厂家出于战略布局的考虑,不会把经销权只签给一位客户。
下午三点,双方见面。
楚总四十来岁,挺着啤酒肚,就一普通的红光满面中年人而已。
他乍一见路楠,眼睛就是一亮。
倒是不急于谈生意了,甚至开始有几分摆架子的模样。
也未必就是想要占路楠的便宜,而是一种试探、一种中年男性面对年轻女性的那几分翘尾巴显摆心里。
不论是显摆他的年龄阅历,还是显摆他的从业经验,又或者显摆他的资金,路楠都没有示弱的打算。
她在源川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此类人。
酒桌上,这种人最多了。
对这种人,要么忍、要么狠。
路楠对对方试探性的荤笑话并不接茬,在对方拖延到吃晚饭还没开始说合同的时候也并不着急。
楚总问她喝什么酒。
路楠开着玩笑说:“倒是可惜,我之前没什么机会喝令扬的酒。”
把楚总噎得不轻。
不过她随即开口:“源川和谐酒吧,我还是更习惯喝那个。”
楚总总算知道玫瑰好看但是带刺。
而后,路楠端起酒杯落落大方地喝酒、反客为主地敬酒,并示意林浩给勤快添酒。
楚总很快就喝得上脸了,要知道,他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谁叫他遇到了路楠呢?不仅是他,他带着的人也全部喝高了。
最后,这顿饭是林浩去埋单的,一行六七个人,吃了两千多,就着还因为酒水是自己带的,不然更贵。
路楠倒不心疼这个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回酒店的路上,陶晓娟没喝酒,由她开车,她从观后镜看了看面色如常的路总,这才意识到方航那个马屁精说的路总千杯不醉是什么意思。
楚总前一天晚上喝到六七分醉。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晚宴发生的一切,然后拿起电话:“老黄,你说老潘前几天签了一个什么饮料的经销合同?签了多少钱?”
海临市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楚总所在的县级市和潘总所在的奉云县是挨着的,两人偶有将货销到对方地盘,平时总免不了打探对方的消息。
譬如说:
你是国酒经销商?我也是!
你居然还以亲戚的名义签了源川?那我就签令扬!
你还搞了进口葡萄酒,南美的?那我就从南非搞干白和甜酒!
只不过楚总比潘总倒霉一些,源川这几年蒸蒸日上,令扬这两年江河日下。
到今年,楚总才把令扬酒全部抛售,好歹算回笼了一部分资金。
楚总打听了一番潘总的动向,最后咬咬牙:拼了!
“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