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习互助,只有他们两人的话效率还更高些。
假期正式开始后,舒颜按照上学日的作息,一大早起来先晨跑,然后晨读,接着把一上午的时间都花在假期作业和自习上,直到午饭后才骑车赶往祁修远家,然后在晚饭前再回家。
就这样周而复始过了三天后,冯赟出现在祁修远家了。
“哟,大忙人,睡饱啦?玩够啦?无聊啦?”
“大姐,饶了我吧。”冯赟瘫在竹椅上,满脸痛苦,“在家天天被我妈说,一会儿说我不学习,一会儿说我不劳动。在家吧说我四肢都躺退化了,出门吧又说我到处野。还是带着作业过来清静些。”
祁爷爷被他逗得大笑,“你都到这儿一上午了,我可没见你翻开书哇!”
“哎爷爷你可别告诉我妈啊!”冯赟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这不是等人齐了再学嘛!先养足了精神,才好学习不是?”
祁爷爷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是是,你要不来阿远得看一上午书呢,也不嫌闷的慌。还得你带他活动活动,不然那眼睛可受不了。”
“嘿嘿,那是!”冯赟精神得不得了,替祁爷爷扶好了背篓,送他出门去了。
祁爷爷下午要么去地里转转,要么找老友下棋,偶尔在家看看电视,完全放任这群孩子学习或是玩乐,实在是放心得很。
于是一整个假期中,除了过年那几天各自串门走亲戚没有凑在一起,其他时候三人天天都见面,或是补习,或是讲题,偶尔谈天说地,学习效率倒比在学校还高。
冯赟一开始只是借口来做作业实则来放松玩乐,但其他两人多忙着学习实在没空搭理他,最后他倒也真做起作业来,只在两人休息时才逗乐几句。
后来见两人讲题还挺有意思,他就也参与了进来,偶尔还把自己遇到的问题拿出来研究一番,更觉获益不少。
再后来他也学着舒颜的安排,上午在家做自己的作业或是安排些其他事情,下午和大家聚在一起复习或是讨论各种难题,真是充实得不得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从幼儿园到初二的寒假学的东西都没这个假期学的多。
于是临开学前,舒颜和祁修远都收到了冯赟替妈妈转赠的小花灯。
“这是我家最漂亮的两个灯了,都是我妈亲手做的。我妈说,要感谢你们带我学了一个假期,感谢你们让我收了心,感谢你们没让我成为一个野人废人。”
冯赟一手撸着膝上的大花猫,一手拿了条灯穗逗着猫:“有的人啊,在我妈心里真是又聪明又听话又省心,真是哪儿哪儿都好啊,那分量比我这个亲儿子都重。花花你说是不是啊?”
他凑在猫耳朵旁边装模作样地感慨询问,但那猫舒服极了,只是眯着眼睛,根本没给他任何反应。
祁修远正检查着他头天写的几道题,一听这话也故意叹息道:“要不说阿姨火眼金睛善于识人呢,这种送分题都练八百遍了有的人还在错,可不是脑子不灵光吗?”
“怎么可能?哪一题!”冯赟丢下猫就窜到桌前,惊得那猫对着他大叫了几声。
祁修远抱起骂骂咧咧的猫揉了揉,夹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吓到我们花花了是不是?要不说有的人被嫌弃呢,手上没轻没重的。”
“哈哈哈哈……”舒颜在旁边笑了一阵,又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会儿花灯,“你妈妈手也太巧了,替我谢过阿姨。”
隔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舒颜把花灯挂在了店门口最显眼处,引得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赞叹不已。
于是冯妈妈的小摊上多了好几个买灯的客户。
虽然摊上的花灯大多不及舒颜和祁修远的这两盏精美,但在节日里添添喜气也足够用了。
元宵节这天也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几人没再聚众学习,而是在家做最后的休息准备。
能在初三度过这么长的寒假,也就只有这样偏远落后竞争不大的地区了。
据舒颜所知,好些地方毕业班的学生大多在初七之后就陆陆续续返校了,有的更夸张的甚至大年初三一过就准备开学了,她想想都觉得恐怖。
她还是更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即便她把假期都用来学习了,但也比开学之后的学习自在许多。
隔天就正式开学了,新学期,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