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春闱(1 / 4)

半晌,也听不到她的答复。

衣橱里黑得不见五指,可凤翊星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正垂眸凝视自己,冷静自持。

到头来情动的只有他一人,这样的发现令他莫名有些发冷。

“为什么?”

他哽咽不停,心灰意冷地退开些,二人间留出了一拳距离。

赵瑾瑜不同他,还能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些东西,那晶莹的泪水,就像是饱满的珍珠,一颗颗滑落,顺着修长的脖颈,拂过弧线优美的锁骨,最后没入胸前的衣物中。

过去他还是海棠时,那一身的皮子最是不错,如同细绸般柔软腻滑,情绪激动时,还会泛起淡淡的粉色。

赵瑾瑜在远离他和贴近他的矛盾中来回拉扯,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心中翻涌的情感。

他哭了,赵瑾瑜又变得不像平日的自己,如何也硬不起心肠,心早已化成一汪春水。

“莫哭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帕子上绣着青山翠竹,她怕绣线磨红了男人的面颊,还挑着平滑的一边,轻轻替他拭去眼泪。

“你这人怎么那么坏?”

凤翊星得了她的哄,立马破涕为笑,两只手臂像是铁制的绞索,牢牢套着她的脖子。

“轻些。”

赵瑾瑜被扯到了头发,轻“嘶”一声,拍了拍他的胳膊。

这人笑着,像是偷了腥的猫,闻言便松开了一只禁锢她的手,拂过她鬓角的碎发,以及滑落在肩的一缕长发。

接着又拂上她温润的眉眼,高挺秀丽的鼻梁,形状优美的唇。

他痴痴地叹了口气,立直了上半身,倒是比半倚在壁上的赵瑾瑜高上些许。

他俯视着她,即使黑暗中,他看不清什么,可这一寸不到的高度无端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整个人仿佛都充满了掌控力。

她似乎被禁锢在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光是这样想着,他便觉得兴奋。

他轻抚着女人面颊,最后停住,两手捧住头颅两侧。

温热的唇瓣极快地凑了上来,带着暖意和馨香。

赵瑾瑜只觉得唇上发烫,眼睛不由瞪大,震惊于他的举动。

他只虚虚地印着唇,并未更近一步,可又使了蛮劲,叫她也退离不得。

二人就这样相互角力,呼吸着对方的空气,受着对方给予的痛楚。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年轻的男女逐渐沉沦。

衣衫乱了,发冠不知掉落在了何处,腰间的玉佩上的流苏纠葛在一处,解不开,更无法逃离。

“咚咚。”

赵瑾瑜的意识回笼。

屋子里又亮了起来,烛光透过缝隙落入衣橱内。

她仰着头,能清楚地看到那人眼底翻涌的欲望,他的身子烫得像是一团火,分明是寒冬,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垂着。

若非她圈着男人的细腰,他软绵绵的两条腿早就无力支撑,只能狼狈地跌坐在地,现下,已是将身体所有的重量交付给了她。

女人的停顿,还有突如其来的光,也让凤翊星意识到在场出现了第三个人。

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睫毛上下飞舞,忽闪不定。

又是“咚咚”敲击声。

这对凤翊星而言像是战前的锣鼓声一般,是进攻的讯号。

他极炽热又用力地吻上这个处处招蜂引蝶的女人,带着几分凶狠,几分宣誓主权,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惶恐。

**

毕濯砚借着拿东西的说辞,再想回来同那人道别,谁知进了屋子,竟不见了二人踪影。

一时间,巨大的失望淹没了他。

老旧的衣橱发出沉闷的“嘎吱”声,他点燃了烛台,捧在手里靠近。

听见了两道粗沉的呼气声。

心头霎时五味杂陈,他先是敲了下侧壁,里头的人没有回应,过了会又听到男人小兽般压抑的低呼,以及突然被捂嘴的支吾声。

他再也忍不住,拉住了衣橱的把手。

还未等他鼓起勇气拉开,便从里头撞开了。

散乱着乌发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位,那人揪着她胸口的衣服,脸埋在她怀中不动,好似在同她生气。

女人面色发冷,嫣红的唇微微肿胀,嘴角有一道小小的细口。

毕濯砚心中酸涩难当,却还想上前再同她说上两句。

谁知赵瑾瑜走得极快,即使怀中还有一人,也不见步子有丝毫的凌乱。

“今天有些不方便,下次再来见你。”

毕濯砚跟在身后快走了几步,那人视若无睹,全无此前对他的怜惜。

怀中凤翊星在她的臂弯处,轻轻探出脑袋,眼含春水,两颊透红,活像是一只刚吸过人精气的妖精。

眼神一错不错地瞥着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轻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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