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对啊，你跟着我，包管你吃香喝辣。”沈筠知眉眼弯弯，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朦胧视线中满是笑意。

纪献川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十指交缠着放在了她的头顶：“先奖励些别的好不好。”

沈筠知没有说话，只是借着缠在他腰上的腿劲抬起了上半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这人喝的也不比她少嘛，舌尖还能尝到酒的余香。

“这个奖励怎么样？”

“昭昭。”纪献川喉间溢出一声低语，他酒量还算不错，今夜这些也远远不到该醉的程度。但此刻他的视线在一片晕热中也变得不甚清晰，而这其中，她眼波流转的眸子最为吸睛。

然后便是多汁饱满的唇瓣。

他听闻岭南有一种保存果子的法子，就是把将熟未熟的樱桃泡在酒里，再加入大量的白糖，最后酿成的果子皮肉绵软、一抿就化。

也许今夜便能品尝到了。

*

沈筠知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地龙像是新被添过炭火，烧得正旺。

她挪了半寸身子，直觉得头还阵阵犯晕，干脆躺平了不再动弹，直到昨晚的记忆满满在脑海中浮现。

纪献川柔情似水地喊了一声“昭昭”后便彻底夺走了她的呼吸，他专心啃噬了良久，等到她的背脊离开桌面的时候，已经从头到脚出了身薄汗。

恍惚间沈筠知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耳畔不停有一个好听地声音同她说“昭昭乖”、“昭昭好好睡着，我去拿热水”。等到那个始终缠绕着她的禁锢终于撤去，沈筠知难耐地挥舞着手脚挣开了闷得她透不过气的外衣。

以至于纪献川回来的时候，被虞嫂子精心布置的床榻东一件西一件地挂着些衣裳，而床榻中间的人……

沈筠知低头看了眼身上干净的里衣，倒吸了口冷气——这片断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够她忘记自己脱了几件衣服。

房间的门从外头被推开，发出“吱呀”的一声响。

沈筠知顾不上头晕，猛地坐起身看去，却见是虞嫂子端着些清粥小菜走了进来。

“妹子起了？”虞嫂子见她已经起了身，忙把吃食放在了桌上向她走了过来，“小纪晨起后守了你一会儿，方才说要回客栈给你拿新衣服。嫂子本来说让你先穿我的衣服，不必这么麻烦，只是他说妹子你畏寒，衣服都是加过薄绒的。”

他们的行李都在原本下榻的客栈里，岷南他们几个还守在那边。

“是嫂子考虑不周了，昨晚就这么贸贸然地把你们留下。”她边说着边又从门外拎进一个暖壶，将热水灌到了铜盆里，“你洗漱洗漱就可以来吃饭了，那粥里放了解酒的药材，保管你喝了舒舒服服的。”

“嫂子客气，那筠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筠知怕虞嫂子多等，手脚麻利地下了床洗漱，不过多久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虞嫂子显然是个闲不住嘴的，这边低头喝着粥，她那边就絮絮叨叨地又说了起来：“虽然你们才来了半天，但嫂子看得出来，小纪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她会这样说沈筠知并不意外，于是笑着应道：“是，他是不错。”

却不料虞嫂子的话锋急转直下：“但是你年纪还小，可能不知道这些情爱都是镜花水月。一年半载的看不出什么，但日子长了，这男人口中的承诺啊，是最做不得数的。”

沈筠知这下是真吃了一惊，扭过头去看她，小声问着：“嫂子何出此言，是你和虞先生有什么……不合之处吗？”

“他呀，我和他好着呢。可是嫂子我日日在这街头巷尾听着各家的经，再清楚不过我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不是因为我多有能耐，而是我运道好，找的相公确实是个有良心的。”

沈筠知听着，心中默默生出一些倾佩。

“眼下你们年轻有活力，郎才女貌的一对，小纪对你是真心不假。嫂子的话你别不爱听，太多的有情人，都是随着日子渐渐磨成了怨偶，咱们女子若是一生都记挂在了情爱上，到头来所有的苦都得自己个儿咽。”虞嫂子说得兴起，拉住了沈筠知的胳膊。

“嗯，谢谢嫂子的好意。”

“你不嫌我啰嗦就好了。”虞嫂子越瞧她越高兴，把几叠小菜往她面前推了推，“我一见你就想起自己的亲妹妹，就觉得你是个投缘的，这才跟你说这些。”

“怎么会嫌，嫂子这些话是真心为我好，我省得的。”沈筠知回以温和的笑。

虞嫂子看时辰差不多了，起身要走：“那你慢慢吃着，我还要去隔壁张嫂子家。”

却不想拉开门便迎面遇上了手中领着包裹的纪献川，也不知是否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内容。

虞嫂子没觉得那些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方打着招呼：“小纪回来啦，老虞已经去书院了，你们自便。”

“麻烦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