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鎏璧皱着眉看向他,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总是把自身的问题扯到秦樾身上。
他们明明完全不一样,一个需要她的保护、性情可爱,一个则是诡计多端。
“你还在护着他?”梧元情绪激动地反问,下一秒,语气又变得十分温柔,“就算你要杀了我,我还是舍不得你死。”
他话这么说,动起手来却没有半分的留情,招招致命。
“我护着他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鎏璧侧身而过一片刮来的刀锋,刀锋碰到她皮肤的瞬间也碎裂成粉末。落地后她又反问,“你惊讶什么?”
梧元的头从乱如麻的兵器中出现:“我自然惊讶了。”
“这么护着他?可是,到时死的不是你就是他。”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什么意思?”鎏璧语气平淡地问。
只是瞬息,她猛地逼近,硬生生逼退气势汹汹的只剩个脑袋的梧元。
“你知道些什么?”
梧元很满意鎏璧的反应,他歪着头笑:“我知道他是先天灵源,也知道他最近实力提升了一大截,这些年六月谷搜刮的好东西可都是被他喂了他体内的先天灵源。”
“说重点。”
鎏璧的手穿过层层刀锋,也不在意被穿透手心的疼痛,将梧元的这些刀锋全折断在地。
一落地又成了粉末,消弭在空气中。
梧元神色不明地看着鎏璧鲜血淋漓的手,转过视线,又是一副恶劣模样:“啊?你不知道吗?”
“你真不知道啊。”他自问自答后,开始慢悠悠地回答,“拥有先天灵源的人可是能就地成神的存在。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他们要比普通人容易得多。”
“算是老天爷给普通人开的后门。”
梧元又顺便嘲讽地评价了先天灵源的存在。
“他也想成神,这件事却没告诉你。”
梧元神色怜悯,无奈地轻呵了一声。
“他……是不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趁我们这些鹬蚌相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提升实力。”
“鎏璧,你又被利用了啊。”
梧元看着鎏璧沉默的侧脸,身侧的两把刀变成了手臂,双臂张开,给她展示已经不再是人形的自己。
“你看,知道渡仙斛吧?我把自己炼成了一种另类的渡仙斛。”
“我这具身体不仅可以吸收各种灵源,把它们变成完全属于自己的灵种,还可以自己的身体幻化成各种灵器来加持要发挥出来的每一招。”
“所以,鎏璧,如果你真的想要进行灵气复苏,只要我在,你还是可以获得一副永生的身体。”
梧元认为自己已经抛给了鎏璧一个巨大的诱惑,她这次应该会站在他这边。
到时他会和她一起杀掉秦樾这个背叛她的人。
鎏璧垂眸,仿佛可以从羽睫碎隙中看到那张总是专注看着自己的脸,她看过去时,他会冲她微微一笑。
她不想失去,而她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又知道些什么。”
鎏璧的声音在梧元的期待中响起,又打破这期待。
“你不知道啊,梧元。”
秦樾想做什么她一清二楚,她不知道怎么阻拦他,能做到的只能是让他待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鎏璧看向窗子外的白光,大雪已经停了,正在化雪。
她双眼微闭,天地的灵气一瞬间都似受到了召唤,一瞬之间,全都集聚在她的双手手心间,任她驱使。
鎏璧神色平静地看着神色阴鸷的梧元:“一切到今天了结吧。我会杀了你。”
梧元惊愕地看着她,天地间众生的灵气都被她握住了双手,烈日悬挂在她的正上方,似乎在为她保驾护航,灵力的纯熟运用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涌动的灵气一到她手上变成了可控制的玩具。
梧元想要催动全身的灵力来抵抗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但这无异于蚍蜉撼树、天方夜谭。
体内灵种乍破,连带着功法锻体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恶臭的水滩。
他毫无反抗之力。
从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与鎏璧的差距乃是天堑,他的一次次挑衅在她眼中或许就是小丑跳梁。
梧元只剩下了些残魂苟延残喘,但他还是想问:“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杀了我?”
鎏璧实话实说:“早些的话,杀不了你。”
“那时的我,还没这么强。”
她依旧没看懂梧元眼中的情愫,神色平淡地看着这个曾经是朋友的残魂的消逝。
梧元大笑:“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
笑声里满是凄凉,眼神仍旧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