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准备齐全是最重要的!
药物和灵符被百里安和江忘还承包了,安全方面,接下来肯定是全权委托给千重山和萧离岸,看来她真的是去当保姆的,五个人的队伍有三个保镖和一个医生,剩下的衣食住行全部要丢给她。
可恶啊!
准确来说衣食住行里她主要负责吃和住,衣服是按照霍惊雨和他们五个人的要求昨天连夜开始准备,今日晚饭十分送到了万岁居。
给陈幼仪送来的衣服有五套,分别是缟白镶红边和玄色镶银边的两套浮光锦正装,和三套分别为藕荷、荷叶绿、嫩黄色烟罗沙的常服,以及两条浅色披风大氅。
因为她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说简单舒适就好,所以给她的衣裙都是直襟的样式,鞋袜也一并配好了。
陈幼仪不经感叹宗门效率还是高,仅仅一日就做出这么多衣服,而且她还发现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这么有巧思,她的衣裙每件袖子上都用银线绣有一朵盛开的芍药,披风大氅的边缘也绣上了。
她感叹可能是宗门知道他们这一走不知道要在外面溜达多久,都铆足劲为了表示宗门对他们的看重。
她收收停停到半夜,只恨不能把整个万岁居搬走,最后查缺补漏三遍,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了,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日清晨,陈幼仪换好缟白色正装衣裙,还是簪着那柄芍药花簪,打着哈欠跟她老爹往寰灵峰去了。
他们五人小分队已经聚齐,统一的缟白色正装,陈幼仪发现除了她袖子上的芍药,他们每个人的袖子都绣了图案,江忘还的是纸鸢上的飞燕,百里安是一株灵草,萧离岸是一枚剑纹,千重山是远山纹。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萧离岸和江忘还的衣服有点像,他们都是圆领塑腰的衣袍,加上两人都高束马尾,头戴玉冠,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莫名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萧离岸领口少扣了几颗纽扣,抓着剑倚在门边,眉心的红痣趁得他有几分风流,而江忘还则是甩着腰间的锦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吊儿郎当的也很是肆意。
“幼仪,你终于来了!你看什么呢?”江忘还对她招招手。
看你俩有没有夫妻相......
陈幼仪没吭气,跟着她家老头一起走进混元殿。
掌门嘱咐了他们五个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仙尊,听令行事,不可以冲动妄为,又额外每个人给了一张千里传音符,然后就带着长老送他们去寰灵峰乘坐飞舟的地点。
老头一路都在喊她要听话,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她垂着脑袋点头,难得的没有顶一句嘴。
来了大半年,她和老头斗智斗勇,她知道某种意义来说这就是她爹,在上飞舟时,她转身去拉住陈守尘,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老头,好好吃饭。”
陈守尘握住她没说话,点了头,摆摆手让她上船。
飞舟上早已立着一青年男子,还是玄色的衣袍绘着金红色的符文,他背手而立,寰灵的风拂过,扬起他的发丝。
霍惊雨看着兄长对他挥挥手,让他万事小心,他颔首,五人都和长辈们告别过后登船。
陈幼仪看着飞舟见见远离寰灵,深秋的寰灵是深深浅浅的黄绿色,几片黄色的树叶被风带到甲板上,她附身捡起,靠在飞舟的船沿,想起自己一转眼已经来了大半年了,如今忽然要离开心里忽然涌现一点不舍,老头是她唯一的家人,虽然经常对她挥拳头,也常常吹胡子瞪眼,但是有非常疼爱她。
紫竹峰的师兄师姐们没有一个不好相与的,昨天好几个常见的还来给她送了好些吃用,她没有想过来这里,来了之后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仿佛很多事冥冥之中就是一点预兆都没有,而她也没有选择,就像一只顺流而下的漂流瓶,被命运里一些看不见的涡流带着到处漂,看似随意的路线最后都是朝向既定的结果。
老头的身影在山林的雾气见消失了,他们驶出了一段距离。
“姐姐在看什么呢?”百里安走到她身边,
“幼仪我想喝你那个灵竹液,给我来一个!”江忘还从船舷的另一边散步回来,她身后跟着一脸无语的萧离岸,“你一天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
千重山从船舱里走出来,“仙尊,灵石已经设置好了,接下来朝哪个方向去,请仙尊指示。”
陈幼仪转过身,取出六个竹筒,每个人都塞了一个在怀里,连霍惊雨都不例外。
清晨的眼光柔和明亮,山风带来秋天微凉的树木香气,天空湛蓝,云朵像薄纱一样疏懒的浮在天上,陈幼仪轻轻合上眼眸,深吸一口属于寰灵的山风。
“去南州,南星岛。”她听到霍惊雨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