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应和岑欢关系很好,时常斗嘴互坑,损来损去,看岑欢今天的阵仗还不小,池应说他不知道,李窈是不信的。
哼哼怪:她的事我怎么知道。
李窈:不信。
哼哼怪:随你。
池应放下手中的玉牌,心里怅然若失。
自从上次无意认识了李窈,岑欢和李窈的关系日渐好起来,偶尔串串门唠唠嗑,还想带着酒去找李窈痛饮,要不是池应说这样要被罚,岑欢多半就去了。
每每岑欢喝的烂醉,就念念叨叨说看好李窈,这姑娘迟早一飞冲天。
院门“砰”一声被人撞开,池应迅速将桌上的木盒收进抽屉里,持着毛笔打算盘,他头也不抬,“这门算是老古董了,坏了得赔二十金。”
“二十金?”岑欢一惊,折回去抚摸这扇昂贵的老木门。
“什么料子这么金贵,我爹的棺材都没这么贵。”岑欢念叨一声,目光落到池应边上,在桌上转了转。
泥黄的衣角出现在池应的视线中,池应不动声色,只在岑欢伸手拉抽屉时狠狠把抽屉往里怼。
“干什么?”
岑欢用力,池应也用力,抽屉一动不动。
“看看你抽屉里藏了什么。”
“没听懂。”池应言简意赅,他的确是在抽屉里藏东西了,但没打算让岑欢看到。
岑欢横眉竖眼,“池应,你翅膀硬了,坑我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瞒着我做事?”
池应:“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次的确是你去晚了,没阻止李窈,阵法才破的,有你的责任。”
说到这事岑欢就来气,“这能怪我吗?逐月峰明文规定不许修炼!”
“她只是引气入体。”池应声音冷冷的。
岑欢:“对啊,她还失败了!干嘛搞出那么大阵仗!”
“不过不是我吹,李窈这天赋,我是真头一次见,她对灵气的掌控力太强了,招招手灵气就前仆后继要和她融为一体。”
岑欢咂咂嘴,有些向往,“我什么时候能这么威风就好了。”
池应冷眼看她,“下辈子吧,你这辈子行善积德,指不定下辈子就逆风翻盘了。”
“哈?你看不起谁呢?我现在正在和李窈交流心得,指不定明天我就顿悟了。”
岑欢坐在桌子上,双手抱胸,眼神飘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池应冷冰冰回应,“起开,坐到账簿了。”
他抽回账簿,“那你去吧,刚才路上不是遇到李窈了?现在还没走远呢,赶得上,别在我这儿磋磨时间了,我也没法和你交流心得帮你顿悟。”
岑欢不动。
池应蘸了蘸墨水,拨动算盘,轻轻落笔。
“你觉不觉得你语气很怪?”
池应笔下不停,“不觉得。”
“我觉得。”岑欢说,“你说的话刺激到我了,我现在觉得头很痛,你得赔偿我。”
池应眼皮都不抬,“你想干嘛?”
“借用一下你在外面的住处,我今晚叫了李窈和她朋友一起来玩。”
“哦。”
“当然,你也可以去,毕竟是你的住所。”
“哦。”
岑欢敲敲桌子,“借不借?”。
池应对完一页账,吹了吹墨水,将笔搁到一边,“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