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晚,你不用在这陪我们的,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徐舟点头道好。
好一会也没见他离开,沈乙聆扭头打量他。
聪明如徐舟,洞察她的想法,他耸了耸肩,“我没急事要做。”
沈乙聆便没再关注他,默默留意薛听雪的状态。
徐舟用手肘轻轻撞她,凑近她耳边,濡湿的热气划过耳廓,“先吃饭吧,不然等会饭凉了。”
沈乙聆犹豫了下,答应了,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担心在病房吃,味大,徐舟带沈乙聆带外面吃,离开之前拜托隔壁床陪护的阿姨帮忙照看薛听雪。阿姨人好热情,让他们快去吃饭。
两人进了楼梯间,又是坐在台阶上吃饭。主要是乙聆懒,不想走动太多,反正对她而言在哪吃都一样。
徐舟买的快餐,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这些天徐舟摸清了她的喜好,连爱吃葱但不能吃香菜这种小细节都知道。
但沈乙聆无暇顾及他的贴心,拿筷子的手时而抬起,时而放下,频率越来越慢,最后停下来。
“怎么了?”徐舟问道。
沈乙聆放下餐盒,脑袋抵在膝盖上,“她奶奶好像病得很严重……”
她在说刚刚路过护士站的事。
病房离楼梯间有一段距离,中间会路过护士站。帮薛听雪打点滴的护士在和其他护士聊天,他们路过时听到一些。
护士惋惜又心疼地说,昨天那抽800cc换钱给她奶奶治病的女孩入院了。孩子挺可怜的,家里就她和她奶奶两个人。奶奶不幸得了癌症,既没有买医保,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医治,她现在拼了命地想法子赚钱。
她奶奶的病,动手术的难度大,加上年事已高,连李主任都没什么把握。李主任心疼那女孩辛苦,建议她们放弃治疗回家度过最后的时光,但那女孩跟头倔驴似的,不肯放弃一丝存活的希望。
……
沈乙聆红了眼眶,垂眸,卧蚕落下一小排鸦羽。
“我想帮帮她。”
徐舟在她面前蹲下,温柔地看着她笑,举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沈乙聆抬眼,徐舟正微微仰视她。
“我们家耳朵真好。”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