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王眼里,长嫂分量比她重得多。
车子不知不觉停在了冯府。
冯府势力并不出众,也归根于早年皇帝还是唐国公时不被前朝皇帝重用,结亲的亲家并不是世家。
事实上还是唐国公世子的李建成能求到郑家女那还是走了大运。
从皇帝子女婚事就能看出,就没几个是世家,齐王娶到杨氏女也是打进长安城后。
东宫和秦王府后院的世家女基本上都是二嫁女。
齐王妃下了马车,等候太子妃下了车一同进入冯府。
一看门口没有人接应,一打听才知道楚王也在府里。
齐王妃心一跳,看向太子妃。
见太子妃并未露出什么破绽,才稍稍安心。
这边妯娌二人抵达冯府,没多久秦王府就接到了消息。
秦王妃听完,当机立断命人准备马车,她肚子大到很明显快要生产了。
身边侍候的女官都为她抱不平。
“太子妃叫了齐王妃偏偏漏了娘子,我看就是故意的。”
这事要是传入皇帝耳中,皇帝要怎么看待?
皇帝只会觉得秦王妃薄情寡义,连生病的姑姐都不去看望。
秦王妃扶着腰让女官不要说了,吩咐人准备车后,又让人去打探。
“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太子妃和齐王妃昨日才去看望过长沙公主,为何今日又去?”
若不是长沙公主病情恶化,太子妃不会突然再去。
秦王妃坐上马车才收到消息,得知太子妃在出发前,娘家嫂子进过东宫。
她心里满是忧愁,不知道这回是针对秦王府还是楚王府。
“咳咳。”
李智云听见咳嗽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长姊,你醒了?”
李智云心里满是欢喜,那药还是有用的,要知道长姊已经昏迷了两日,太医都暗示没救了。
长沙公主睁开眼睛不知道今昔是何时,看到李智云还以为是在梦里。
“五郎,你是来带我走的吗?真好,死后还能看见你。”
长沙公主声音干涩沙哑,很明显意识还稀里糊涂,以为李智云已经死去,这是要带她离开人世。
李智云鼻子一酸,“长姊,我没死,你也会没事。”
他忙喊人去叫太医过来。
太医来了后,一脸不敢置信,“公主经脉强劲了些许。”
虽然还未脱离危险,但脉搏要比上午显然要强。
李智云忍耐心中的激动,“真的?”
太医再次认真把脉,“确实好了一丝。”
他有些迟疑,小心试探,“请教王爷,不知那位神医给公主开了药方,药方可否给下官瞧瞧?”
李智云压根没理会太医的小心思,他忽略这个问题,直接问,“长姐两日夜未吃喝,身体承受不住,能吃些什么?”
没有问出神方,太医有些可惜,还是回禀道:“公主身体虚弱,胃气未上升,可喝一些米汤,最好只是带米油的那部分。”
李智云二话不说便命人去办。
这边长沙公主因为疲惫再次陷入昏睡。
随后李智云下命令不准将此消息传达出去,太医也怕是回光返照,让贵妃空欢喜一场,点头答应。
太医被安排到隔壁,随时等待为公主诊脉。
李智云这边刚安排好太医,便有人来禀报,“殿下,太子妃携齐王妃来探望公主殿下。”
李智云皱眉,“公主还未清醒,无法招待,先安排在正院。”
他一男人不好一人去见两位嫂子,便命人将此事告知贵妃。
这边刚派人去告知贵妃,那边又收到秦王妃也过来的消息。
想到二嫂还大着肚子,李智云头皮发麻,这是给他找事来了。
赵乾拎着两斤肉来到铸冶监看望薛监令。
“赵兄弟,最近很少看见你了,哪里发财?”
铸冶监有人看到赵乾跟他打招呼。
因之前的鼓风机和煤炭,让铸冶监在少府地位直线上升,他那张脸已经在铸冶监畅通无阻。
“最近忙了点小生意。”说着小声道:“齐兄,我手里有几斤雪花盐,你要的话半价给你。”
那姓齐的是铸冶监一名工匠,因叔父是少府里的一名官员,他为人又大方,哪怕手艺普普通通,在铸冶监混得也不错。
齐姓工匠眼睛一亮,“你是说雪花盐?西市那种买不到的雪花盐?”
赵乾神神秘秘道:“小弟我最近搞到了门路,齐兄若是要,我可以分齐兄一半。”
齐工匠眼睛放光,紧跟着看看左右见没人注意,便急切将赵乾拉到一旁去。
“赵兄弟,你有多少,我愿意出两百五十钱全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