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县子这个爵位只一代,等人没了,这事也就掩埋了。
“李五郎本名李智云,大唐皇帝的李。”
严舒暗示。
县令吃惊,“你的意思是……”
“李五郎是陛下的亲子,这爵位应是这位殿下向陛下求来,虽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可若是被朝廷知道,一定会牵连到殿下身上。”
县令懵了,兰州之前还隐藏着一位皇子?
他看严舒眼神不一样了,这可是有皇子做靠山,再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跟太子搭上线,结果没发现眼皮底下盘着一位真龙皇子……
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严舒这位地头蛇已经快要架空了他。
这妈明摆的事实让县令很不爽,可还是放不过这个能接触贵人的消息。
他是找到了太子的路子不错,却是通过太子宠爱家人的路子,钱花费了不少,还不能给他一个保证。
现在可是直接投靠一位皇子的机会,哪怕这个皇子跟太子势力没得比,只是给他换个富裕的州府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要求很简单,就是想找个不直面胡人的地方做官。
不要求升官发财,只要不必担忧胡人铁骑不知何时踏过来就行。
“这么说来老弟是那位王爷的人?”
严舒默认了,还引导县令相信他们名下的商队、工坊都是李智云的产业。
县令不仅没怀疑,还相信了,这太正常不过的操作,那位王爷会将生意挂在自己名下,当然是安排心腹家臣去管。
“贤弟呀,不知可否帮兄长我引荐给王爷?兄长我这里记你大德。”县令一改之前威胁语气,十分亲热询问。
什么给一个女人县子爵位,他也抛在了脑后。
因为什么给一个女子爵位还是王爷亲自跟皇帝请命,肯定逃不过男女私情,这种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何必去拆穿?
皇帝也不会念着他的好,皇帝会怪罪他的儿子吗?肯定不会,只会怪他这个没事找事的人,说不定还得将他官帽子摘掉。
严舒对于县令变脸已经很适应了,他这位明府就一直很能伸能屈。
“属下暂时还不知情况,可否待属下先了解情况?”
“理当如此。”
县令派人将传达旨意的人请了过来,很和善询问了京中情况。
旁敲侧击后得知京中确实多了一位王爷,还是凉州总管,他心中有了底。
这边严舒已经拿到了赵乾写的那封信,发现他们不仅顺利拿下了兰州这边的行政权兵权还意外有了可以卖官盐的权利。
也就是说往后他们无须偷偷摸摸卖盐,可以套着河东盐这层皮卖自己的盐州盐。
这可是好消息。
至于铁,朝廷也没将铁矿归为国家资源,私人可以挖铁炼铁,只是不能私卖。
这个倒无所谓,他们炼铁也不卖,只是拿来自保。
县令害怕突厥兵马兵临城下,他们难道就不怕?
在李靖逮到突厥可汗送到长安城给太宗皇帝跳舞之前,突厥人想入关那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兰州这条黄河路也是突厥人进入关中的途径之一,也难怪县令想要跑路。
严舒跟伙伴努力发展兰州,将这个地方从穷破小改造成一个还算繁荣的县,可不是等着被突厥铁骑破坏的。
一场战争对城市的破坏可能几十上百年都缓不过气来。
对付来无踪去无影的骑兵后世有大把经验可以参照,参考国家边界线怎么做的照搬就是。
只是需要大量铁。
铁矿其实早就找到了,严舒是兰州本地人,如何不知道哪里有铁矿,早了一千多年,铁矿又不会变了位置。
其实早就偷偷开采了,马蹄铁、农具、铁锅、武器等等,何处不需要铁?
只是没敢打量开发就是,现在需要被动防御突厥兵马,那就需要挖出更多铁了。
煤其实也有开采,但也仅供山里的炼铁厂需要,没有运到兰州来。
“贤弟?贤弟?”
县令亲切的呼唤声让严舒回过神来。
“贤弟,你看是否让县子前来衙门接旨?”
县令将主动权交出去,否则他完全可以带着使者逼上门去,打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场面才叫难堪。
严舒:“还请明府帮卑职招待使者,卑职这就请裴瑄来接旨。”
县令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点头。
严舒抓着赵乾的信出了县衙便骑上马往客栈跑去。
本来县城规定不准骑马狂奔,只是现在也顾不上了。
到达客栈,他下马举着信匆匆往里面跑,“大事发生,快集合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