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小莲都在浣衣局不见天日的浣衣,罗尚仪奉皇上之命看着我,小莲试图跑出来找小姐,都…”
果然,她躺了月余。
苏晓说: “都过去了,我们能再见便是好的。”
女医开口道: “杏妃娘娘,臣观您面色极为虚弱,不如让臣为您诊脉如何?”
苏晓颔首,坐落到圆木凳上,将手伸到脉忱上方。
女医为其诊脉后,道出短短一句话: “娘娘脉象确为喜脉,因您受了风寒,进补不足,臣不好妄断,还得多些时日观察。”
苏晓着急地问: “可有不妥?孩子能保住吗?”
女医面上意味不明道 : “臣会禀明皇上,为娘娘以食补之法保住胎儿。”
苏晓又问: “那我的孩儿是没事的吗?”
先前南苑狩猎之行,她在陶皇后的刑罚下昏睡了如此之久,腹中孩儿尚小,她生怕影响了小生命。
女医: “杏妃娘娘无须太多忧虑,以臣的能力,绝对能保下龙嗣。”
苏晓轻点头,不再多问,便送女医出了门。
待女医走后,她们主仆二人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寒暄,小莲不像往日般刨根问底,苏晓也没了说话的精神。
小莲为苏晓铺上了厚厚的褥子,又取出方才带来的炭盆,将屋子里添得暖和,才肯罢休。
她搀扶苏晓躺回榻上后,又去烧了水,忙忙碌碌的准备了暖手炉。
对于小莲来说,她没护好小姐,若是还让小姐冻着,那她便是愧对小姐生母。
没一会儿,便有人提着食盒,送到了院中,除此之外,还有过冬的袄裙以及足量的红罗炭。
小莲一一收下,便叫上苏晓起身用膳。
菜肴摆放到桌上后,竟还是热的。苏晓大概看了一眼,全是从前未曾吃过的绝色佳肴。
她吞了吞口水,大口大口地扒着吃食。这一顿,确实饿得太久了些。
小莲掩着泪,心疼的给苏晓夹菜,自己一口没动。
在浣衣局的时日虽然辛苦,但粗糠还是有的。
那时便听宫人们说: 南邵宫的杏妃娘娘,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饿了大半个月,若不是皇上不准那位娘娘死,让人强行给她灌下清粥跟汤药,她恐怕早就饿死了,可真是惨。
小莲每每听到小姐的消息,都心如刀绞,恨不能立马冲到小姐身边照顾。
可罗尚仪竟威胁她,说小姐是得罪了皇上,才落得如厮下场,若她冒失去看小姐,只怕会迁怒皇上。
罗尚仪还告诉她,她能留在浣衣局,是小姐还有些用处。
小姐每天生不如死,正是皇上想看到的,她要是为小姐求情,那只能让皇上心中,仅存的善意也随之消散。
小莲不知该怎么做,只能忍耐着,尽量不给小姐添麻烦。
苏晓全然不知小莲的想法,她几乎将脸都埋进了菜肴中。
待饱腹过后,小莲将瓷碗收拾到食盒中,径直来到宫门前,询问守门的太监。
“几位公公,这些是交给你们,还是要我送到尚膳监?”
戍守南邵宫宫门的太监们,语气缓和了不少,他们笑脸盈盈道: “哪能劳烦您亲自送去,您只管放到院中,去伺候杏妃娘娘,待会儿会有人来收拾。”
另一名太监也阿谀道: “姑姑,杏妃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您只管招呼我们,外边的活计都让我们来做便是。”
小莲在浣衣局待了月余,宫里的人情世故,她算是看明白了。
太监的言外之意,她自然也能听出来。
小莲含笑道: “那是得劳烦两位公公多加照顾些,往后我们娘娘诞下龙嗣,必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三位太监连忙给小莲行了礼,道: “多谢姑姑。”
“谢姑姑赏识奴才们。”
小莲也随着行礼: “几位公公可真是太见外了,我们都是南邵宫的奴才,为杏妃娘娘做事,何来谢字?”
“是是是,奴才们不懂规矩,咱们都是伺候杏妃娘娘的,都是应该的,做得好自然有娘娘赏。”一名公公脑子活泛,立马接下话茬。
小莲依旧恭敬地笑: “那便不搅扰你们当差了,我也得回去伺候娘娘了。”
四人再次互相行礼。
小莲转身之际,无意瞥见宫道上一双满含杀意的双眼,正恶狠狠朝南邵宫这边看来。
她没回过头看,在浣衣局时,罗尚仪待她苛刻,却也教会了她许多东西,譬如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小莲加快脚步,回到寝殿内,她阖上房门,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苏晓。
她虽学了不少规矩,但都是防身之技。对于后宫嫔妃间的争斗,若是猛烈的来到她自己身上,她还是拿不定主意。
苏晓听后,只是坦然一笑,道: “小莲,有你在我便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