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3)

当时混乱的心情。

严觉却是第二天单独找了平风早,递给她一个盒子。

“你以前不是和司闲他们去我老家那边玩过吗,这个是你们住的客栈老板托我转交给你的,说你当时很喜欢这个物件,现在他要搬走了,干脆让我拿回来送你。”

平风早发了一会儿呆,关于“去严觉老家住客栈”的记忆才从缓慢的从脑海里浮上来。

就好像临时生成的一样。

在她打开盒子,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那种违和感就更重了。

是一副金丝单片镜,镜链上坠了许多小宝石。

和梦里的无差。

“客栈老板是不是叫齐天?”

“对。”

风雨交加的傍晚,平风早撑伞在教师宿舍楼下等路今稚。

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几乎要和雨水融到一起。

“这么大的雨……不是让你去咖啡店等我吗,这个季节要是淋湿了感冒要很久才好。”

路今稚急匆匆下了楼,打伞和她一起往咖啡店走去。

来到店里,路今稚点了两个小蛋糕和两杯拿铁,“庆祝我们的风早同学拿到保研名额,我请。”

“谢谢路老师。”平风早露出一点笑意。

“怎么了,最近过得不开心吗?”路今稚给她擦干净餐具,问道。

“还好,就是有一些困惑。”

“可以和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解决。”

“你信教吗?”

路今稚抬头看她,眼里有几丝不明的意味。

他还是选择了承认:“是,信一个比较偏门的教会,不过那个教会没有什么严苛的教规,也是很正规的教会。如果结婚的话,另一半不必一定要信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好像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所以……”

“想把意义寄托在信仰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关于信仰问题之后再说。风早,你为什么会觉得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据我所知你的父母恩爱,家庭美满,你的朋友也非常喜欢你,学业上顺风顺水,感情上……”

“你的小男朋友对你不好了?”路今稚拿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油,“不好的话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你永远拥有幸福宝箱的钥匙。”

平风早按住他收回一半的手,静静看着他:“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该怎么办?”

“风早……”路今稚微微皱眉,“你对于真假的定义是什么?”

平风早看向窗外,撑伞的行人大多步履匆匆,街边的霓虹灯牌上的字亮得并不完全。

蛋糕的甜腻,咖啡的香气,杯盏的碰撞。

“路老师,我在医院躺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收回视线看着路今稚的眼睛。

他是混血儿,头发偏金棕,眼睛也偏蓝色,不过更幽深一点。

“梦到了什么?”

“我梦见了你。”

咖啡厅换了一首舒缓的弦乐曲,门口却闯进来一个男生。

他淋得很有些狼狈,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往下滴水。

“平风早,好巧啊,你在这里。”

他走到平风早的桌前,语气小心翼翼。

“你怎么来了?还不打伞,淋雨淋成这个样子。”平风早站起身来,把他淋透的外套脱下,又喊道:“服务员,请问有没有干毛巾?谢谢。”

热情的服务员拿来了好几条干毛巾,还端了杯热水来。

平风早让希司闲弯腰,她好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鞋湿了没?湿了的话你早点回去换,生病很难受的。”

希司闲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他低头任由平风早搓来搓去,“我想给你送点吃的,千游说你不在宿舍,我就出来找你,然后看见……你和路老师。”

“我找路老师确认一下保研名额,忘记和你说了。下雨天不知道带伞,你今年三岁吗?”

平风早话语里倒是没有多少责怪,她把毛巾丢到希司闲怀里,“自己去卫生间擦干身子,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噢……”希司闲把脸凑过去,低声说:“平风早亲一下就不会生病了。”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

平风早捧着他的脸飞快的亲了一口就把他往外推,希司闲咧着嘴去了卫生间。

她回头就撞上了路今稚的目光,脸也沉了下来。

“你故意的。”

“不是很懂风早同学的意思。”

“路今稚。”

这大概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全名。

“怎么这样看我,要是觉得我打扰到你和你的小男朋友亲热的话,我们明天再谈。”

平风早阻止了路今稚起身,“如果我现在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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