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混乱的心情。
严觉却是第二天单独找了平风早,递给她一个盒子。
“你以前不是和司闲他们去我老家那边玩过吗,这个是你们住的客栈老板托我转交给你的,说你当时很喜欢这个物件,现在他要搬走了,干脆让我拿回来送你。”
平风早发了一会儿呆,关于“去严觉老家住客栈”的记忆才从缓慢的从脑海里浮上来。
就好像临时生成的一样。
在她打开盒子,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那种违和感就更重了。
是一副金丝单片镜,镜链上坠了许多小宝石。
和梦里的无差。
“客栈老板是不是叫齐天?”
“对。”
风雨交加的傍晚,平风早撑伞在教师宿舍楼下等路今稚。
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几乎要和雨水融到一起。
“这么大的雨……不是让你去咖啡店等我吗,这个季节要是淋湿了感冒要很久才好。”
路今稚急匆匆下了楼,打伞和她一起往咖啡店走去。
来到店里,路今稚点了两个小蛋糕和两杯拿铁,“庆祝我们的风早同学拿到保研名额,我请。”
“谢谢路老师。”平风早露出一点笑意。
“怎么了,最近过得不开心吗?”路今稚给她擦干净餐具,问道。
“还好,就是有一些困惑。”
“可以和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解决。”
“你信教吗?”
路今稚抬头看她,眼里有几丝不明的意味。
他还是选择了承认:“是,信一个比较偏门的教会,不过那个教会没有什么严苛的教规,也是很正规的教会。如果结婚的话,另一半不必一定要信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好像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所以……”
“想把意义寄托在信仰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关于信仰问题之后再说。风早,你为什么会觉得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据我所知你的父母恩爱,家庭美满,你的朋友也非常喜欢你,学业上顺风顺水,感情上……”
“你的小男朋友对你不好了?”路今稚拿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油,“不好的话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你永远拥有幸福宝箱的钥匙。”
平风早按住他收回一半的手,静静看着他:“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该怎么办?”
“风早……”路今稚微微皱眉,“你对于真假的定义是什么?”
平风早看向窗外,撑伞的行人大多步履匆匆,街边的霓虹灯牌上的字亮得并不完全。
蛋糕的甜腻,咖啡的香气,杯盏的碰撞。
“路老师,我在医院躺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收回视线看着路今稚的眼睛。
他是混血儿,头发偏金棕,眼睛也偏蓝色,不过更幽深一点。
“梦到了什么?”
“我梦见了你。”
咖啡厅换了一首舒缓的弦乐曲,门口却闯进来一个男生。
他淋得很有些狼狈,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往下滴水。
“平风早,好巧啊,你在这里。”
他走到平风早的桌前,语气小心翼翼。
“你怎么来了?还不打伞,淋雨淋成这个样子。”平风早站起身来,把他淋透的外套脱下,又喊道:“服务员,请问有没有干毛巾?谢谢。”
热情的服务员拿来了好几条干毛巾,还端了杯热水来。
平风早让希司闲弯腰,她好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鞋湿了没?湿了的话你早点回去换,生病很难受的。”
希司闲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他低头任由平风早搓来搓去,“我想给你送点吃的,千游说你不在宿舍,我就出来找你,然后看见……你和路老师。”
“我找路老师确认一下保研名额,忘记和你说了。下雨天不知道带伞,你今年三岁吗?”
平风早话语里倒是没有多少责怪,她把毛巾丢到希司闲怀里,“自己去卫生间擦干身子,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噢……”希司闲把脸凑过去,低声说:“平风早亲一下就不会生病了。”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
平风早捧着他的脸飞快的亲了一口就把他往外推,希司闲咧着嘴去了卫生间。
她回头就撞上了路今稚的目光,脸也沉了下来。
“你故意的。”
“不是很懂风早同学的意思。”
“路今稚。”
这大概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全名。
“怎么这样看我,要是觉得我打扰到你和你的小男朋友亲热的话,我们明天再谈。”
平风早阻止了路今稚起身,“如果我现在说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