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夫人也总算鼓起勇气,立即附和道:“听说轩王殿下您的名声不太好,京城里人人都说你风流成性,喜欢跟女人们鬼混在一起,莫不是,现在你连你王兄的王妃都看上了?还是说,本来就是盛王妃红杏出墙主动勾引的殿下你?盛王嫌弃她不陪她归宁,所以,轩王殿下你今日就借故来陪她回娘家?不然,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分明以前,也不见殿下你光临过本府!”
轩王眼睁睁看着蒋宁宁被带走,双脚却死死定在原地,无法跟上去。
轩王怎会不知道,他这么关心着蒋宁宁的事,会很容易被人说难听的闲话,可是,看见她孤身进入尚书府,他怎么能不为所动,等到他意识到时,他就已经站了出来……
轩王本想不顾一切代价来保她安全,可是,现在他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强行去跟着她,那么势必会破坏蒋宁宁的清誉,他可以跟任何人被打上不清不楚的不耻关系,但是,那个人绝对不可以是蒋宁宁。
可是,如若坐视不管,他又担心蒋宁宁被她们欺负。
这该如何是好。
轩王自觉十八年来从未如此纠结过……
很快,叶晴欢就被强行被带至了东园一处小型瀑布的崖顶上。
没了蒋家外人,蒋珍珍彻底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叶晴欢胸前领口,恶狠狠逼问道:“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又把轩王给勾引上了?”
叶晴欢身子微抖,双眼一红,故作害怕又无辜道:“我才没有,轩王今日会来只是巧合而已,而且我已经是盛王的人了,所以我会一直死心塌地跟着盛王殿下,你不要随意污蔑我……”
蒋珍珍直接气笑了,狠狠瞪着她打断道:“巧合?笑话,他轩王不可能不知道你今天回门!不仅知道,他还偏偏紧随你之后出现,然后还各种明里暗里帮你,他都对你这样了,说你们俩之间没点什么鬼才信!”
“蒋珍珍你本就讨厌我,所以污蔑我也就算了,但你无凭无据污蔑轩王殿下这种事,这……这可是犯大罪的啊!”
蒋珍珍:“什么污蔑你们?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再说,他轩王殿下现在又不在,我就算污蔑他又怎么了?反正,我量他也不敢来救你,他若敢硬闯来,不就坐实了你俩有奸情不是么?”
“你要对我做什么?我现在可是盛王妃!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们尚书府上下都脱不了干系!”叶晴欢故作恐慌地试图挣脱蒋珍珍抓住她领口的手。
但是“盛王妃体虚柔弱”依旧挣脱不开,反而被蒋珍珍一手拽倒在地,紧接着,蒋珍珍命令心叶跟另一丫鬟将她的外袍脱掉。
蒋珍珍何曾见蒋宁宁穿得这么风光华丽过,因此感到十分刺眼,自蒋宁宁站在尚书府大门前时,就忍不住想将她这身衣服扒下来撕个稀巴烂了。
当然,她现在最想撕的还是蒋宁宁的这个人。
在心叶的带头招呼下,摔在地上的叶晴欢非常配合地奋力挣扎反抗,一副非常凄惨无助的模样。
蒋珍珍这下终于气顺了不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得意道:“蒋宁宁,别以为你现在成了盛王妃我就不敢动你了!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回我尚书府来?怎么,难道你还妄想用‘盛王妃’的身份来压我一等,报复我么?真是笑话!”
待扒掉蒋宁宁的外袍后,心叶就用棍子将她打晕。
很快,一丫鬟端来了一杯茶,蒋珍珍伸手将藏在袖口细小如沙的药丸撒在茶水中。
然后她示意了一下心叶,心叶十分麻利地端起茶杯,准备趁着蒋宁宁晕厥之际强行喂她喝下。
心叶端着茶杯带着奸计即将得逞的表情靠近蒋宁宁时,却忽然发生了意外。
于心叶来说是意外,但对装晕的叶晴欢而言,则是故意。
她藏在宽袖下的手适时做一套运功招式,左手运功轻轻松松使心叶脚底的石子滚动打滑,右手行云流水地掌控周遭风势。
于是乎。
心叶身子朝蒋珍珍一歪摔倒后,她手里杯中的茶水也全部泼了出来,并且很“不凑巧”地往蒋珍珍的脸上撒了过去。
而蒋珍珍本来就因为眼睁睁看着心叶摔倒而惊得张大了嘴巴,再加上风向的加持,撒出来的茶水大部分都掉进了蒋珍珍的嘴巴里。
尽管蒋珍珍惊慌失措地低头狂吐,但是,不幸的是,还是有些茶水被她吃进了肚子里。
蒋珍珍又气又恐惧,因为茶水里可是她自己亲自下的蛊虫,她怎会不清楚这蛊虫有多么危险?
摔在地上的心叶人都蒙了,好一会儿才慌慌张张去帮忙,试图帮她小姐把茶水呕吐出来。
但是恼怒不已的蒋珍珍却将她一把推开,一边吐一边骂道:“心叶,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不然……怎……怎么连端个茶都端不稳?端不稳也就罢了,怎么就偏生往我嘴里泼?枉我一直对你那么信任!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心叶闻言吓得立马跪下了,脸色惨白,因为太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