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男人,下手自然神。
她用力把爆杀世界的俊颜推远,眼珠乱转扫一圈前面三个人,都还无知无觉地走着。
“不是说你的心理承受能力!”
嘴角好似沾染了她手掌中缓缓濡湿的汗,安室透平复情绪,惊觉自己的失智行为十分冒犯,不仅吓到对方,也把他弄得慌张起来。
对视同亲人看待的她产生这种冲动算合理吗?
又没有血缘关系,嗯,怎么不算呢。
异性之间的荷尔蒙吸引再正常不过了吧。
“我说热吻啊,热吻,只是比喻。”可能脑袋还没恢复清醒,小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偷情的精髓在偷,谁教你舞到正主面前的?”
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随即痛快承认错误,“就当我没讲清楚,误导你了。”
“我以为你会生气。”那副不介意的态度让他有些介意,“是我曲解了你的意思擅自做出越界行为。”
“谁说我不生气?我很生气。”
小明不断深呼吸,燥热的感觉仍停留在头顶,“我警告你,以后禁止不打招呼对我使用美貌攻击,自己什么姿色心里没点数吗?”
幸好我修的是无情道才没有兽性大发糟蹋良家妇男。
安室透却不懂她的寡王逻辑,这话至少证明他不是毫无魅力,工具人生涯恐将迎来突破,语气略显振奋,“我知道了,接下来就由你主导吧。”
主导……偷情啊?
小明脑瓜子嗡嗡的,一种异样的兴奋感从胸腔膨胀,堵在喉间。
不对劲。
我又没这XP,激动个啥?
呔!本座道心稳固妖孽休想坏我修行!
“听我的。”她仿佛境泽上身充满威胁地一指,“现在开始保持十步距离,看我眼色行事。”
要是脸不那么红,还挺有压迫感。
安室透纳闷地想,正经□□都没办法破防的人这种程度就方寸大乱有点超标了。
不是没亲上吗?
虽说心存疑虑,行动上倒配合地不再靠近,看她像只烦躁的母狮子踱来踱去。
“今天收集的是栾树的叶子。”
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树林,季节原因枝头挂满灯笼似的果实,亚当摘了一颗在手中摩挲,“这是佛珠的材料。”
“您真是见多识广。”武田信一面不改色称赞,把工具箱里的剪子分给他们,“各位有感兴趣的东西可以自行采摘。”
说完,不忘招呼远远站着的女人,“德田太太要加入吗?”
“亲爱的,我们一起?”
德田潜眼巴巴凑上去,却被她嫌弃拒绝,“你玩去吧,别吵我,我要自己观摩信一先生操作。”
好绝情的女人,看来还没消气呢。
亚当同情地把沮丧的大狗牵到一边,安室透也很识趣没有插话。
武田信一作势在几棵树之间走来走去,观察枝干,“其实栾树的汁液还能提炼出载色剂,这样上色效果更好。”
小明连忙吹捧两句,值此天时地利人和,猜想他八成会趁机试探昨晚的事,心中警报拉满了。
谁知他停在一颗栾树前,放下工具箱开始埋头鼓捣,将系着绳子的圆口瓶绑在树干上。
“在这个位置劈开,树汁就滴进容器里了。”
说完递给她一把镰刀,“德田太太想要体验的话可以直接动手,哦对了,森林里蚊虫不少,最好多喷些防虫药。”
武田信一竟完全没有提及其他,只是和善地提点几句,随后背着手朝另外几个人走去。
真的半点都不关心吗?还是已经另有打算?
想得头疼,小明随手在树干上砍了一刀,断面逐渐渗出汁液,突然想起他提醒的防虫药,来之前用的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拿出腰包里的喷雾,细密水汽覆盖周身,躁动的神经似乎暂时被冰凉镇压。
药水不像认知范围内的杀虫剂那样气味刺鼻,她甚至没忍住深吸两口,却说不上来气管内蔓延的舒缓感是什么原理。
恍惚间,昆虫振翅的声音蓦地炸响,目光迅速聚焦,好几只独角仙气势汹汹扑飞过来。
女人的尖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武田信一面带疑惑,转身后才震惊开口,“别慌德田太太,独角仙冲树汁去的,你离远一点。”
安室透隐约发觉不对,独角仙并非群居动物,根本不会一次性出现这种数量,是故意设计单纯吓唬她?
“把刀也丢掉!”几个人都往那个方向聚拢,见她仍被穷追不舍,德田潜连忙高声提醒。
惊慌失措地丢下沾了树汁的镰刀,小明只觉心脏汹涌震荡,过度紧张导致有些想吐,胡乱挥手狂按防虫喷雾,几只接近的独角仙经过洗礼成功放翻。
四个人来到划开的栾树前驱赶飞舞的虫子,亚当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