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的时候,好像也很惊讶的样子。”
“你们有过交流?”胡桃追问。
对方点点头:“有,她惊讶之后哭着问我,说……呃,我想想啊,好像是说——帝君他真的仙逝了吗?”
闻言,祀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钟离,钟离也似有所感的看了过来,眼尾的一点红色勾勒他的丹凤眼,眸中却是一点疑惑。
祀没有说话,钟离却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位姑娘的执念,怕是和岩王帝君身死有关。算起来,也是和他有关。
胡桃继续问他:“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把七星发布的通告又给她说了一遍,然后我就醒了。”
“好吧,谢谢你的信息。你继续用着重云小哥的法子,受到的影响几天后就会消失了。”
房门关上,胡桃转过身,总结道:“算是问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听起来,海月——也就是那位不幸去世的姑娘,似乎是因为不相信岩王帝君仙逝才生出的执念。可是,她去世的时间在帝君仙逝前一个多月,这时间跨度有点久啊……”
胡桃摸摸下巴,想了一阵,又释然地一摆手,“我们再去找下一个人吧。”
还是行秋和重云领路,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下一位千岩军的家门口。
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位有点眼熟的青年,祀还未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对方却忽然眼睛一亮,对着祀非常热情地道:“原来是您!……我,我还未知晓您的名字,但是您来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是我的伤有问题吗?我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也复工了几天……”
青年连珠炮一般的话闷头砸了过来,祀瞬间想起来他是谁——璃月港对抗魔神奥赛尔当天,她曾救治过的一位千岩军。
那天祀手下治疗过的病人有很多,能让她留下印象的不多,这位即使是腿伤着疼得嗷嗷叫也一直在抽空说话想聊天,美其名曰转移注意力,话痨属性让祀对他留下了一点印象。
祀赶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是伤的事情。听说前几日有间屋子闹鬼,我们几人是过来调查此事的。”
“噢噢,不是因为伤啊,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可能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需要您来找我……咳咳,说正事,说正事。”
青年想继续絮絮叨叨的意图被几人尤其是钟离那种威严厚重的气势,给生生压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道:“之前这两位小哥不是来问过我吗?不过我当时看他们像是要去探险的样子,有的事就没细说。今天既然是您来问,我就讲讲。”
“那对夫妻和我家有点不近不远的关系,是我父亲的二舅家的表妹的孩子,他们有一个女儿,就是生病去世的那位海月姑娘。听我父亲说,那位海月姑娘有先天性疾病,不卜庐无法根治,听说须弥的医疗发达且全部免费,她的父母就带着她去了须弥,在那边住了有十来年了。
“今年年初的时候,他们一家人突然回来,还托人找一间离仙人很近又离璃月港不远的房子。这种房子哪里好找了?一番打听之下,还是我给他们家找的那间旧屋,结果没多久,唉……”
青年长叹了口气,面露不忍,“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小姑娘没多少时间了,帮忙找房子的时候我看过那个小姑娘一眼,她脸色苍白,嘴唇也很白,看起来很没精神,像是一朵干枯的花……”
说到干枯的花,祀眼尖地注意到青年房屋的窗台上也摆着几盆花,花朵含苞待放,枝叶青翠欲滴,看起来被照料的很好。
能让养花的青年用“干枯的花”来形容,看来那位海月姑娘的身体,确实已经差到肉眼可见的地步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离忽然问道:“那你可知他们回到璃月的原因?”
“我不知道,毕竟关系太远了,问多了也冒昧,后来海月去世,我也不好意思多问。”
青年摇摇头,又思索片刻,道:“根据我的猜测啊,我想,大概是想回到故土,落叶归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