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阿尔弗。”男人拍了拍他宽阔厚实的肩膀,“你小子又壮了不少,比我上次见还结实,平时没少健身吧。”
“还好,最近有些疏忽。”阿尔弗雷德笑着回答,“凯文叔,你怎么没提前和我说你要来?”
“是我和亚蒂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哦对了,给你准备的礼物我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忘记取了,是我从挪威买的滑雪板,你拿进来看看喜不喜欢。”说着,他把车钥匙交给阿尔弗雷德就把他推出了门外。
接下来自然而然就轮到了站在最后面的王耀。亚瑟走到他们中间,用中文为彼此做介绍,先是把王耀介绍给长辈:“凯文,这位是阿尔弗雷德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妻子,王耀。”
这段介绍听得王耀瞳孔地震。他悄悄瞥了亚瑟一眼——这是不,不装了?摊牌了?
“王耀,这位是我的姑父,凯文,也是中国人,这些年我从他那里学了很多。”
“我的中文名叫陈稳稳。凯文,陈稳稳,有一点谐音比较好记。你叫我陈叔或者凯文都可以。”陈稳稳打趣地接上亚瑟的话,然后向王耀伸出手,“王耀,好久不见。可能你没有印象,但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好陈叔。”
王耀一边和他握手一边眨了眨眼睛,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一遍这张脸,确实查无此人。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说话的功夫,他顺道把手里包着金箔纸的盒状礼物递到王耀面前,“是我从土耳其买的最正宗的土耳其软糖。我听亚蒂说你喜欢美食,所以这次出差特地带了一份,希望你喜欢。”
“谢谢陈叔。”
王耀接过礼物,兴奋地拆开礼盒,看着盒子里一颗颗裹着糖霜,软糯又Q弹的深褐色软糖,暗中砸了咂嘴,他第一次知道这种糖还是小时候看电影《纳尼亚传奇》的时候呢。
陈稳稳显然是一个很懂投其所好的人。不仅是这边的王耀抱着软糖心花怒放,不一会儿阿尔弗雷德胳膊下夹着Jones Flagships的限量款滑雪单板,也兴冲冲地推门进来,眼睛平均每五秒就要瞅一眼自己刚收到的黑色金边单板,一看也是对礼物满意得不得了。
现在房间里每个“小朋友”都有他心爱的礼物了,唯独亚瑟手里还空空如也,于是他忍不住问:“凯文,我不想表现得很没有耐心,但我还是好奇我的礼物在哪里?”
陈稳稳朝他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别急,吃完饭我送你一份大礼。”
等阿尔弗雷德和王耀各自把礼物收好,回到餐厅,四个男人围坐在一个白色大理石台面的餐桌边,王耀把提前做好在保温箱里温着的一道道晚餐端上了桌,有一盘酸甜口的松鼠鱼,还有牛腩煲和两道家常素菜,但是为了给鱼雕花,甜点来不及做,于是他就让阿尔弗雷德从市中心颇有名气的甜品店里买了传统的法式可丽饼回来。
王耀后来才知道陈稳稳老家在海边,从小就爱吃鱼,今晚准备的松鼠鱼恰好对他胃口。他一面对王耀的厨艺赞不绝口,说他以前去北京的酒店里吃的都没他做的好吃,一面手底下也没停过,那条鱼几乎被他包圆了,其他的菜都只是象征性碰了两下。
“陈叔,你刚说这不是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意思?”王耀问。
陈稳稳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顺了顺嗓子,回答道:“你还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带着亚蒂去夜市上闲逛吗?我就是那个时候远远看见过你一次。不过那天因为事出紧急,没和你打招呼就把亚瑟接走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稳稳的一句话让王耀模糊的回忆忽然聚焦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还记起那个夜晚他手里好像抱着一个什么玩具,在夜市的街头一个人走了很久,“那的确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王耀低头讪笑着说。
“想要忘记你才真的是很难啊。”陈稳稳一面装作感慨,一面目光自然地落在亚瑟身上,但亚瑟却像没听见一样,专心低头吃饭,而另一边的阿尔弗雷德就没他这么内敛了,一手撑着脸,勺子在他手里晃来晃去,好像饭都吃不下去的了。
陈稳稳故意挑起陈年往事,为的就是看看他们的反应。只是这样大致瞟一眼,他就已经对这几个年轻人的心理活动了然于胸。“好了,我们不谈以前的事,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举个杯吧。”
他率先举起自己的香槟杯,其他三个小辈也跟上,餐厅里回荡着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的玻璃杯相撞的声音。
“阿尔,碰杯的时候要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要不会带来不幸的。”
因为阿尔弗雷德面前是亚瑟,所以刚刚举杯的时候他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想到被凯文抓了个正着。
“重新来一次,就你和亚蒂。”
因为知道之前他和亚瑟的事,坐一旁的王耀本以为这只不服管的金毛肯定会拂了客人的面子,刚要出声劝说两句,却没想到这只金毛竟然乖乖地站起来和亚瑟碰杯,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