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居(2 / 5)

今时今日一样。

“我感觉我好像闯进了《悲惨世界》的电影片场。”王耀喃喃道。这部电影还是他在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课堂上放给他们看的,给他留下过非常深的印象。

亚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笑着说道:“这是巴黎最主要的市政厅,的确有很多电影在这里取过景。别愣神了,耀,我们顺着塞纳河边走一遍还要不少时间呢。”

巴黎的天气比伦敦可要好得多,艳阳高照,但阳光落在皮肤上却又没有灼热感,河风一阵阵吹拂着,捎来了路边咖啡的香气。

王耀跟在亚瑟身边,顺着一条林荫大道一路向下走着。塞纳河畔的摊贩多是旧书商,十几年前的时尚杂志,上世纪的博物刊物,甚至还有十九世纪还没裁开书页的流行小说,偶尔也能看见售卖时装雕版画、印象派画作和一些手工艺品的小贩。王耀本来想买几个小件的手工艺品带回去留作纪念,但没想到这里的摊贩竟然还停留在纸质货币的时代,连信用卡都刷不了,于是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好奇的目光还是从没离开过哪些新奇的玩意。

忽然他站在一个拿亚麻布搭成小帐篷面前,拉住了亚瑟的口袋,“你看那个餐具三件套,放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图案,好有创意啊。”钟爱厨艺的人,总是会面对各式各样的锅碗瓢盆时走不动道。

“还有那个,上面写着‘先生,请再多给我一点’,好像是乞丐要饭的碗,怎么会做成这个样子啊。”王耀的手按在嘴唇上,低声笑着打趣道。

亚瑟的目光从三件套拼成的莫奈的“睡莲”上移到了他手指的那只白瓷碗上,温和地解释道:“那句话出自狄更斯的《雾都孤儿》。”

“哦……原来是文创周边啊。”怪不得摆在景区卖,王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庆幸刚才自己声音小,没被摊主听见。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摊主也是只支持现金支付。王耀只得在心里叹口气,觉得这帮散漫的法国人真不会赚钱,这要是搁中国,保证某宝和某信齐刷刷的安排上,连信用卡都不用带。

后来王耀和亚瑟又站在横跨塞纳河的桥上,听着一个乐队奏响欢快的美式舞曲,欣赏着成双成对的男人与女人在桥底下跳狐步舞,最后还有一位穿着流苏短裙,跳查尔斯顿舞的美女,欢快随性又可爱的舞步着实让人移不开目光。王耀支着下巴,心情不知不觉就被巴黎的浪漫与慵懒的气息所浸染,余光瞥到桥上有情侣在接吻,心里有些遗憾地想要是现在阿尔在这里该有多好。他们站在桥上倾听着那名萨克斯手吹奏诙谐的爵士,一直到夕阳踏过这座车水马龙又灯火通明的摩登城市,沉入河里,才心满意足地去赶公交车。

回来的路上,他们就在那家EN ATTENANT L’OR里用了晚餐。细心的店主注意到了他们相同的穿着,还以为他们是情侣,特地赠送了他们一次烛光晚餐的机会。坐在椅子上无法沟通的王耀,只能无奈地笑着接受了这场美丽的误会。

在温馨的烛光中,他和亚瑟一边聊着今天发生的趣事,一边享用了法式焗蜗牛、意大利面和一瓶香槟酒。

酒足饭饱,王耀又在路边的麦当劳里买了一份汉堡薯条和可乐的套餐,用以投喂自家的醋精金毛,平息他可想而知的怒气。乘着客梯回房间的间隙,王耀又特地跟亚瑟提了一遍明天生日惊喜的事,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提前泄露天机。

然而当他们打开房间的门,阿尔弗雷德却并不在里面。王耀抱着外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果然在同样布局的客厅里发现了他的身影。阿尔弗雷德是个随性的人,又加上长时间居住在美国,所以一般住在酒店或在自己家里向来只穿一件内裤,偶尔洗完澡才会披一件浴巾在身上,不像那个矫揉造作的英国人,在家都要穿着衬衣西裤。王耀和他同居时间久了,也逐渐习惯了每天可以大饱眼福这件事。

王耀推门进来的那一刻,阿尔弗雷德一声不吭地掐掉了嘴里抽到一半的烟,虽然王耀从来没要求他戒烟,但他也能看出来他不喜欢闻到烟味。

“阿尔,我回来了。”王耀把手里的外卖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容灿烂地说,“吃晚饭了吗?我带了你喜欢的汉堡和可乐。”

“不饿。”阿尔弗雷德兴致缺缺地用手拨开塑料袋,显然还在吃醋生闷气。

“我大老远带回来的,多少吃点给我个面子嘛。”

然而拿出的汉堡在金毛鼻子底下晃了一圈,那人还是垂着眼睛,一副坐怀不乱,无动于衷的模样。

见怎么都逗不乐自己男朋友,王耀受挫地坐在一旁,瘪着嘴心里也有些生气,明明早上也是你自己同意我跟他出去的啊。但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聚少离多,后天离开巴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还是退一步别和他闹脾气了,于是眼波一转,忽然来了主意。

“阿尔弗雷德,你不吃的话我就吃喽,正好晚上没有吃饱。”

见他依然绷着一张脸没有反应,于是王耀从塑料袋里掏出那袋薯条,往嘴里塞了几根,故意咔哧咔哧咀嚼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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