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开口!”陆馨文一脸兴奋。
顾宪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车上大概就没人听自己说话,还是闭嘴比较好。
“赶了这么久的路,今日暂住一晚原地休整,大家也好养足精神。小五,你轻功一向不错,趁待会儿午休打探一下县令府。”江沉雪又转头看向付长思,道,“长思辛苦些跑一趟后山渡口。日落之前回来,切记不要袒露身份。”
“那我呢?”陆馨文的眼睛亮亮的,紧盯着江沉雪。
“你跟我留在客栈,有另外的事情安排你一起。”
“好!没问题!”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历练。即使还未真正去寻剑,光是第一步打探消息就得要规避这么多风险。陆馨文心中又激动又忐忑:还好这次爹娘派了师兄师弟一起,不然她一个人定是要闹笑话的。其实,能够为自己的门派做点什么,就足够开心了。
四人落脚后用了饭,顾宪和付长思分头行动,先后离店。留下陆馨文和江沉雪两人。
“师兄……”她小声凑到江沉雪耳边。
“先叫哥哥。”
她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改口道:“哥哥,我们待会儿去哪儿?”
“等会儿到朱雀街上看看热闹。”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江沉雪温言道:“你的角色很重要,我到时说什么你便顺着我的话接。可以做到吗?”
陆馨文乖巧地点点头。
朱雀街的城榜处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许多人,陆馨文试图挤进去,被江沉雪一个眼神示意阻止下来。
“这位兄台!”一位穿着短打布衣的男人拍了拍江沉雪的后背,问道,“你个头高,能看到前面榜上的招工布告吗?”
“人实在多,看不清。”
“兄弟,我看你面相生得这么好,不像来找活儿干的吧?”
江沉雪看了眼陆馨文,对那人道:“同吾妹来这儿投奔远亲,人生地不熟,还请多担待。”
那人笑得憨厚,说话也十分豪爽:“没事儿,这儿我熟啊!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我姓曹,在这儿干了快十年工了,大家就叫我老曹。”
“曹兄弟,多谢了。”江沉雪打了揖,问道,“这儿的县令大人你可有耳闻?”
“县令?”老曹一听见这两字,眉头就拧在了一起,“你找他作甚?”
“是这样的,家叔给的地址有偏差,估计早已搬了地。我俩本想看看布告上有什么线索,奈何人太多。若没有线索,想去找县令大人打听打听。”
陆馨文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想到之前师兄的嘱咐,她连忙摆出一副可怜的神情,对着老曹点了点头。老曹更加信以为真,顿觉十分同情这对可怜的兄妹。
“哎、你们兄妹两也是不容易。”老曹对他们挥了挥手,道,“走!哥带你们吃茶去!”
江沉雪抬脚便跟上了。
陆馨文的动作有些犹豫,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师兄、这人靠谱吗?你怎么随随便便跟人走了?”
江沉雪深深看她一眼,眼神里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看完,袖子一甩,淡淡道:“蹭个茶也是好的。”
陆馨文拿这尊大佛一点办法也没有,咬了牙便跟了上去。
三人落座,茶水一倒,这老曹果真主动开启了话题:三人落座,茶水一倒,这老曹果真主动开启了话题:
“你们有所不知,这县令是我来这儿之后的第四年上任的。起初我和几个兄弟的家里不能说富裕吧,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这县令来了以后便几次三番要求增缴税收,说是要凿山开矿,振兴全城,若真成了事大家还能每年从里头分到利钱,所以他反反复复地让我们不要跟外头伸张,说知道的人越多分到的越少。我们也没想到有这种好事,交了几次钱,但迟迟没有动静。后来大家一起闹过几回,但这狗官也是想到了个龌龊法子,不知哪儿去寻来了真的矿提前搬到山上,告诉乡亲们挖到了一块。那可是真矿啊!谁见了不眼红?”
“当时大家伙都兴奋极了,都以为咱们都要闷声发大财了,后来呀又被他忽悠着交了几次钱。几个城里面大户人家那是倾家荡产地送钱过去,好在我当时本就没啥积蓄,不敢多交,才侥幸逃过一劫。谁知道从头到尾竟都是个骗局!”
“这狗官!简直不是人!”陆馨文方才便听得几度跳脚,一下子拍桌而起,大骂道,“真该把他的……”
桌下的飞来一脚,把她刚想骂出口的后半句给疼得缩了回去。她委屈巴巴地坐了下来,再不敢多嘴。
“哈哈哈哈哈!小兄弟,你这妹子也个快言快语的!”
陆馨文登时羞红了脸,江沉雪则轻笑了几声,赔了不是:“让曹兄见笑了。”
“不妨事儿!我曹某就喜欢交你们这样爽快的朋友!”他端茶的动作就像在喝酒一样的豪爽,“瞧 我这记性!还没有问兄弟怎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