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过生日，茉茉兴奋到半夜，粘着沈墨修不松手，就连睡觉都要趴在男人胸口。

苏荷看了直摇头，女儿粘爸爸的程度比粘她还深。明年肚子里的这两个出来，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女人禁不住笑出声来。

主卧的大床，到时候不换可睡不下了。

察觉到女人笑意，原本闭眼小憩的人陡然醒来，大手拍拍女儿后背把她放在夫妻俩中间，伸手捏捏苏荷圆润的脸，嘘声询问：“做什么美梦了，这么开心。”

苏荷抱着一半枕头，侧身躺着轻笑：“我在想，孩子这么喜欢你，不如等这两个出生后，你在家当家庭主夫，我上班赚钱好了。”

“喜欢上班？”褪去白日里在员工面前的严厉，此时的沈墨修声音极具蛊惑，特别好听。

不是喜欢上班，而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苏荷垂眸，视线落在酣睡的小丫头身上，疼惜不已：“想多陪陪茉茉，我们亏欠她的太多了。”

男人何尝不明白。小丫头自出生被自己的亲奶奶丢弃在福利院，又被处心积虑的楚城送到郊区交给陌生人带。他们作为亲生父母竟然不知道孩子活着，重逢后又彼此互相为难，没有第一眼认出茉茉。

每次想起来，夫妻俩都忍不住落泪。

哪怕后来对茉茉再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二人还是觉得不够。

缺失的，永远无法弥补。

他们只有加倍对孩子好，将来不至于让茉茉觉得爸爸妈妈不爱她。

“我会对她好。即便这两个出来，我们也要把茉茉放在第一位。”沈墨修捉住女人小手凑到唇边亲吻，他理解苏荷的感受。

“公司最近不太忙的话，空出几天时间我们带她出去玩吧。即使在国内转转，也好过每天闷在家里。”苏荷早想带茉茉四处走走，只不过肚子里的来的很意外，她都没准备。

男人半合着眼，仍有点滴星光流露，低沉道：“我都安排好了，明天等你们睡醒出发。不让我妈跟着。”

沈墨修特别顾及苏荷与茉茉的感受。小丫头至今对沈母亲近不起来，看到她仍感到害怕。

所以，为了妻女心情愉悦，他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苏荷倍感惊讶：“你不怕给她气出心脏病啊，没必要。老人年纪大了，享受天伦之乐是应该的。”

“就是因为她有心脏病，需要静养。带着她反而需要每时每刻提心吊胆的。放心吧，有张妈陪着，两个老太太跳跳广场舞，喝茶打牌，比我们还忙。”沈墨修给他妈还报了一个老年大学，免得哪天抽风过来找苏荷麻烦。

似乎猜测出男人用意，苏荷狡黠偷笑：“咳咳，沈墨修。我发现你还挺坏的，从哪学来的招数，老太太看不出来吗？”

“哼，谁让她把我们的宝贝茉茉给扔了。她要不是我妈，你看我怎么收拾她。”这个坎，沈墨修这辈子始终过不去。

他都没嫌弃自己的孩子，凭什么他妈擅自做主扔掉。苏荷已经不恨了，不曾料想沈墨修比她还执着。

“你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小丫头在学校玩的开心，老师和同学们也喜欢她。你还在执拗什么呢。”

其实有件事苏荷一直不知道，当初之所以爽快答应送茉茉去幼儿园，是因为他直接把工作搬到了保姆车上。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会议，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某个角落待着。

只要能看见他家宝贝，沈墨修哪怕远远的陪着，心里也是高兴地。

沈墨修怕说下去，以苏荷的聪明才智，分分钟推测出他不在公司的事儿，连忙转移话题：“睡吧，孕妇别熬夜。”

“嗯，你把灯关了，我晚上不起夜。”熬过第一胎，苏荷比较有经验。

“好。”

第二天，精神抖擞的一家人享受过午餐，两手空空上了车。

茉茉不知道爸爸妈妈带她去哪儿，抱着娃娃在后车座好奇询问：“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沈墨修在给她组装粉色兔子耳朵，闻声抢先回答：“宝贝，想不想去爸爸以前在国外住的地方？”

一旁的苏荷惊讶：“你要带我们出国？”

难怪问他什么都不讲，原来是想给她们娘俩一个惊喜。

茉茉乖巧靠着沈墨修，眨巴眨巴大眼睛：“我知道啦，要坐大飞机哦。可是弟弟妹妹这么小，他们会不会怕呀。”

“没事，在妈妈肚子里呢。茉茉，这是老师给你布置的手工作业吗？”沈墨修一上车开始捯饬，装好了似乎不满意又拆掉，父女俩玩的倒很开心。

小丫头点点头：“嗯，要爸爸帮忙，茉茉不太会。”

苏荷闲来无聊，看得手痒试探道：“妈妈不可以参与吗？”

“诺，帮忙分下零件，按照数字顺序来。”沈墨修看出女人所想，当即塞给她一包未拆封的零件，语气宠溺：“按照学校要求，家里几个人就要拼装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