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你是失神了。”分割木料是雕刻的第一步,现在你的手下已经有了三枚切割整齐的方块,只待选择一个平面,“那个陌生人,竟然会让你这么在意吗?”
“……”
沉默一会,万叶放下沾血的刻刀,换把新的,“并非是在意,只是我觉得……”
唇瓣留下淡淡的红的人用手指抵住材料施力,打着卷的淡黄木花秫秫落下,反应了其主人并不算平静的思绪。
他呢喃着,“[合该有这么一场]的感觉,出自那个未知者。无论表面上的邀请多么途径正常,‘枫原万叶’是被选择地、不算是出自本心地回到了稻妻……”
一个漂泊在海上,本该自由随船而行、对浪击歌的人,却突然产生了随波逐流之感。
与他的“心”,不符。
“不过这种感觉也很微妙。我也只是间或觉察到那个陌生人的恶意……”
万叶说,很快打起精神,“倒是拉妮小姐选好方法了吗,我们是阴刻还是阳刻?”
“既然不是一个人来做,两个都刻了怎么样?阿贝多先生的设计很有艺术感,无论是留白还是浓红,都挺好看的。”
端详着摆在案头的设计稿,万叶也凑过去。从表面上看他已经恢复正常,语调有了兴致所在的欣然,“那我选阴刻吧,留白的美较为清雅。”
“是你的选择。”
轻笑一声,万叶在你的调侃下短促地干咳几声。刚刚被割的不算深的伤口已经发白,视线再转到他的唇上,你能轻易地发现其上残留的颤动。
还是……没有话语里那样的平静啊。
你想,下刀: 那样就不能轻易旁观了。
……
花了一天赶工,新雕好的印章得到了上至八重堂编辑下至五歌仙小分队的一致好评。
没错,荧将涉及到五歌仙字条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组成了“容彩祭限时小分队”。作为建议的发起者之一,阿贝多验收了印章的成果,并提出私人收藏的请求。
行秋则握住万叶的手,进行了璃月式的夸张感谢,“万叶兄弟,你救了我一命啊!!!!天知道被编辑长按着练字的时候,有多么……”
万叶尴尬: “二少爷……”
“不,”行秋一挥手,豪气地说,“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什么二少爷了。就算北斗船长在她也会同意的,我和大家是过了命的好兄弟!!!”
绝对!
“不容易啊不容易,要不是印章好了,行秋就要变成行尸走肉了。”
旁观着的荧和派蒙凑到一起,感叹道:“嗯,纸条的第三个顺序果然是稻妻。那接下来会是哪个国家?我们会认识吗?”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符合要求的外国人大概只剩下拉妮了?但是她……”
“欸?大家都在啊,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正说着话,一道青绿的身影扬手招呼道,伴着白发飘扬的少女,从容地来到你们身边。
诗人的眼睛亮闪闪的。他笑着环顾一圈身影,手中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插画折扇努力地扇啊扇,“唔唔,我算算,那边有一个,这边有两个,远在其他地方的还有一个,这可真是……”
太刺激了!
见识广博的神明从心底发出了局外人一样的大声感叹:
区区个小祭典——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大(修)、杂(罗)、烩(场)啊!
“各位好。”和活泼且说着别人听不懂话的温迪相比,步伐端庄可亲的绫华就很有仪态了。
她好奇地看着荧和派蒙手中的纸张,道,“这就是温迪诗人讲的五歌仙故事吗,绫华这里也有一张。”
少女羞涩地笑笑,从袖口拉出一小卷纸:“突然就放到身边了,绫华还在想是什么人恶作剧呢。”
“哇,既不是须弥、也不是枫丹,还!是!稻!妻!”派蒙飞着高声道,“旅行者,那个人不是想的强迫症!我们猜错了!”
“……”
“啊啊啊啊派蒙!”张牙舞爪脸红红地在所有人的围观下一把抓住派蒙使劲地ruarua,金发旅行者的内心称得上羞愤:
刚刚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啊!
“咳咳,我们还是先来看一下纸条记了什么吧。”
此刻主动接过话题中心的主持权的,还是所有人都很信任的阿贝多。
第四张的纸条上的字迹曾被特殊手法处理过,在一片水的润泽后,完整的故事呈现在你们面前:
昔日翠光献诗给将军,却因一页缺失受诘。经调查,乃是葵之翁待其醉酒后偷摘一页。指派葵之翁的幕后主使用意不明。
后深入,得知葵之翁偷摘那页,乃是记录墨染濯洗旧友赤人作品的一幕。而当日赤人问罪,其原因正是诗为伪作。
为避免赤人案的真相浮现,幕后主使再次主导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