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对他本来就不排斥,再三沉-沦时,竟也浸润在了其中。 但以往每每都只算是浅尝,并未再进一步。 如今她乌发垂落,雪肤涔红。 初绽的荷颤颤地迎着近乎暴风雨的捶打,却仍是秉起绿翠的嫩枝,悄悄立于池水间,娉婷芬然,微香秀雅。 最后关前,她稍有回神,意识稍稍挡了,只记得提醒他,“那个,丛鹭哥,你的身体………” 葛丛鹭撑在她的侧,清幽的眸微眯了瞬,没出声,啜着印了过来。 气息相渡着他身好闻的清然,她被噬的通气也不得,鼻息接近凝滞。 近乎是在双眼涔满了雾色的一秒,亭亭立着的莲心被戳。 他捱迤逦的眉眼,清声淡嗓,“小小,我是初次。” 葛丛鹭捧起怀中的她,“我不能保证开始以后会怎样,你要是不想了,可以随时喊我停。” 他这般话语,虽是在照顾着,以及征求着她的意。 动作却极为明,然势在必得。 梁潇潇晓自己躲不过,也明白,此刻的心,也该好好地由着这件婚事,再逐一灌满全新的情愫。 她望着眼前好看不似真人的他,被这样定然认真地凝视着。 心窝都浸满了这无尽夏夜才能泛起的湖波褶皱。 他嗓音也似是冷锋割过的,偏偏看人时,那样专注。 再要迎着他的沉入时,梁潇潇不道想起什么,复挡了。 望着他睇来的目光,她抵于他清颀的双肩侧,“丛鹭哥,我不是不愿意。” “只是,我也,我也是初………” 到底还是不曾有过的女孩。 此话提点到此,也不过是想着他能缓一点,再轻些许。 而接去的话语自然而然地湮没在了他继续而来的俯身靠近中。 再抬,葛丛鹭似是有什么要问,大抵是想着要照顾她的情绪,最终也没有诉之于口。 梁潇潇却是伸臂抱住他,缓声解释,“原本他,是打算婚后再有的,后来的事,你也道了。” 葛丛鹭定定凝视着她,眸底似有雷雨翻涌。 他印在她面若粉荷的脸颊,“我们个,才是婚后。” 自此,被翻过不几回波伏,先前还凝着闷着的味道,终于逸了出来。古式的架子承接了挞然而来的力道,将拥着的人拢于其内。 那样凿于此,复嵌在内里,反复往来的窸窣声,在被褥掀开后,曝于这般的夜里。 腾升而起的吱声呀声接连响了许久,互相附过后,终究落于骤然停止的动作中。 被间乱得不行,小裤随意搭着,纱质的绸面被撕了烂,这座沉稳不动的古式雕花架子床,近乎是散了架。 而梁潇潇所预想到的所有,也都在意料之外。 似是要印证葛丛鹭的那句话,他不保证会是什么样,也真真地灵验了。 原来在这事,他竟是,竟是。 梁潇潇不能细想,藤蔓似的搭于他肩膀处,嗓子都哑得厉害。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人相处的日子很是融洽。 少时期,葛丛鹭就对她格外耐心纵容。 等到了婚后,是极尽温然,除了偶有床中事不肯放过,几乎是事事顺应。 这般霜感冷然的男人,竟也有人-夫的模样。 做饭,做家务,统统都被他揽了去,尽数承包。 人这么些的空隙被彼此慢慢填补。 偶尔细谈不在彼此身边时所发生的事,竟也能谈聊许久,无比契合。 这天她刚到家,就葛丛鹭坐于客厅沙发,面容清雅,此刻正摆着身前茶几的茶具,姿态优越至极。 她步步朝着自己迈近,他嗓音落在茶水倾壶而出的徐徐声里,听不明,“小小今天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拿起旁侧那杯然被点好了的茶盅,梁潇潇轻饮一口朝他看去,“也………没去哪?” 踯躅片刻,她犹豫许久,还是打算他说了,“丛鹭哥,林肃今天来找我了。” 顿了顿,梁潇潇抬眼望向他,“这么久了,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葛丛鹭薄唇落于瓷青的杯壁,只抿了瞬,喉骨微突轻动,茶水含于其中。 单单喝茶一举,放在他身,倒像是品茶